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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他有没有为难你?(2 / 2)

见到那个身影,落镜笙的眸光震了震,当即对着站在他面前的人颔首,喊了一声,“师父。”

“回到长安城中这么久,你都做了些什么?”云羽熵转过身子,犀利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徒儿一直都在与轩辕靖和段忘尘打理关系。”他低着头,话里没有带一丝慌意。

“打理关系?那舞儿的事是怎么回事?你与那侯公府二夫人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云羽熵的语气加重了几分,面色十分严厉。

“我,我...”他嗫嚅着。

“笙儿,我以为你一直是个做事果决的人,可这段日子以来,你令为师太失望了!”

他与他说话的语气转为了怒骂,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小舞的事,笙儿一定会替她报仇。可阿歌,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她本就是我一直牵挂的人。”

落镜笙没有办法如他说的那般,什么事都做得杀伐果决。

“可她如今是侯公府的二夫人,是你亲手将她送到段忘尘手里的。你也别忘了,谁才是你萧王府的仇人。”

云羽熵提醒他,让他不要忘了来长安城的目的。

“萧王府的仇我自然会报,可不是报应到阿歌身上,她与我一样,也是当年那件事的受害者。我一直以为如段忘尘说的那般,萧王府受害是宋王府下的毒手,我搜查到的种种证据也指向宋王府。可后来我才知道,我是受了段忘尘的蛊惑,阿歌,她是无辜的。”

落镜笙抬起头,一字一句与他解释着。

“总之,这些事你尽快解决。舞儿的事,我定是不会放过段忘尘!”他说完,抓过云舞的手腕,往外面拽。

“师兄,师兄,救我...”云舞转回头,恳求他,双眸中闪着泪光。

“住口!你还求他,他没有看顾好你让你失了贞节,将你锁在房中,你还指望着他替你求情?”

云羽熵的话里,透满奚落。

云舞撅了撅嘴,只气气地瞪着他,找不出一句反驳他的话来。

落镜笙急忙跑上前,“师父,让小舞留下来吧,我会好好照看好她。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您不要把气撒到她身上。”

“你的意思是说,我会把气撒到她身上?”云羽熵转回头,质问他。

他使劲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若是您心中有气,便撒到徒儿身上,小舞她没有错,您不要怪她。”

“你这会倒是知道替她说话了,可你这般做,一点用处也没有了。”云羽熵冷哼一声,抓紧云舞的手,身子一跃,从长乐府中消失。

空荡荡的长乐府,一下子安静下来。

落镜笙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心底生出一阵懊悔。

“公子。”见他在夜色中站了太久,御风上前提醒他一声,“小姐同掌门回去了也好,不然她待在这始终不安全。”

“嗯。”

过了片刻,落镜笙应了一声。御风说的没错,特别是在云舞惹了段忘尘之后,她的处境便一直处在危险中。

只是,这身旁突然少了她的叽叽喳喳,他一时还真是适应不过来。

“师兄,你可想我了?”半夜,落镜笙睡着时,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他枕边说话,他睁开眼一看,还真是云舞。

他一下子从软榻上坐起,“师妹,师父不是将你带回去了吗?”他不可置信看着她。

“哎呀,爹爹他拗不过我,便放我回来了。”她坐在床沿边上,用手甩了甩手中的辫子。

落镜笙皱了皱眉头,“你趁他不备,偷偷溜出来的?”云羽熵今晚将她带走时,那般的果决,怎会轻易把她放回来。

“师兄,我不想跟爹爹回去,一回去他定是罚我在山崖中面壁思过好几个月,你把我收留下来好不好?”她扯了扯他的衣衫。

落镜笙看了她一会,叹了口气,“你也是为了我才会被他责骂,明日他过来寻你我替你求情便好。”

“我就知道,师兄对我最好了。”她凑近,在他的手臂上蹭了两下。

“回去睡吧,我带你回去。”说着,他掀开被褥,下床披了外衫之后,领着她回了她的云水阁。

第二日,云羽熵果真寻了过来。

一见到云舞,他便大声斥道,“如今你的翅膀可真是越来越硬了啊,居然敢对我下迷香?”

云舞躲在落镜笙身后,只探出一个脑袋看着他,“我才不跟你回去,一回去你肯定又让我面壁思过,那山崖里又湿又冷,我都在里面生过几次病了,我才不要跟你回去!”

“师父,您就让小舞留下来吧,我定会好好看顾她,不让她受到伤害,也不会让她惹出事端来。”

落镜笙依昨夜答应她的,在云羽熵面前替她求情。

“你过不过来?!”云羽熵语气中的严厉并未褪去半分,只紧紧盯着她。

“我不过!”

云舞脸上虽透着害怕,可仍旧是不松口。有落镜笙护着,她的胆子也跟着大了几分。

“好,你不当我是你爹是吧?那你便留在这,以后你的事我都不管了!”云羽熵冷哼一声,扭头离去。

待他走远,云舞才慢慢从落镜笙的身后走出来,眼中透着一股失落感。

“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师父他不会真的同你置气的。”落镜笙看出她眼中的失落感,安慰她一句。

“我知道爹爹他是为了我好,可我真的不想同他回去。”她伸开手,抱住落镜笙,在他怀中哭泣。

“别多想了。”

他将手抚到她的后脑勺上,安慰着她。

“扶柔,你在这等我便可。”前面,传来宋轻歌的声音,落镜笙怔了一下,刚想松开抱着云舞的手,她人已来到他们二人面前。

眼前的一幕,让她怔了怔,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尔后她尴尬的勾了勾唇角,“我不知道云舞姑娘也在这,萧哥哥,我改日再过来看你。”

“阿歌。”落镜笙在她身后叫了她一声,松开抱着云舞的手,云舞亦是赶忙从落镜笙的怀里出来,擦去脸上的泪水。

“阿歌姐姐,你来找师兄啊,你们说我先走了。”她走上前,同她说了几句话,便赶忙离去。

“阿歌,方才师父来过,骂了小舞几句要将她带走,她有些难过这才哭了。”落镜笙走到她面前,在她面前解释着。

“你不必同我解释,我没有放在心上。”她勾了勾唇角,抬起头朝他笑了一下。

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你没放在心上就好。”他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方才见她匆匆忙要离去的样子,他的心便跟着紧了一下。

她将袖中的丝帕拿出来,“这是我绣给你的,我的伤势恢复后绣的第一条丝帕。”

丝帕的颜色是雀蓝色,与他身上的白衣蓝袖十分相衬。

“你有心了。”落镜笙将丝帕握到手里,“我一定好好留着。”他朝他勾起唇角,眉眼间散开一抹笑意。

宋轻歌靠到他怀里的时候,上面还残留着云舞靠过的温度。她的眸色恙了恙,尔后看了这园子一眼,是他种满金雀花的园子。

园子里的金雀花已经掉了一些,可仍旧开得很艳。他说这座园子里的金雀花是为了她而栽的,可他方才却在这里抱了云舞。

回侯公府的路上,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扶柔开口问她,“小姐,见到了落公子,您怎么反倒不高兴了?”

她回过神色,矢口否认,“我没有不高兴。”

“您的脸上明明就写着不高兴三个字,还抵赖。”扶柔撇了撇嘴,很明显不相信她说的话。

她撑着脸颊的手放了下来,看着扶柔问,“扶柔,你说萧哥哥他会不会喜欢上别人?”她知道,问出这个问题来显得自己很无耻,可又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

扶柔转了转眼珠子,“是因为那位云舞姑娘吗?”

她一问,便问到了点上,宋轻歌以为她也认同自己的猜测,“是吧?你也看出来了萧哥哥对她同别人不一样吧?”

她却摇了摇头,“奴婢觉得,落公子的心中只有您,旁的不过是您多想的罢了。”

宋轻歌那张脸方才还带着笑意的脸瞬时焉了下去,“兴许是吧。”她绞了绞手中的丝帕。

“奴婢相信,落公子一定会履行他的诺言。”扶柔见她这般疑云重重的样子,急忙再安慰了她一声。

宋轻歌只绞着手中的丝帕,没有再说话。

她自然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一回到竹云苑里,她便听到两个丫鬟在议论着江晚吟的事,隐隐约约中她听到那两个丫鬟说什么段忘尘与江晚吟在秋阑苑中吵了一架,让江晚吟动了胎气,王氏狠狠将段忘尘斥了一顿。

果然,她才回到屋里不久,郁闷的段忘尘便过来寻她了。

“祖母她简直是荒谬!”他一坐下,便用力拍了一下案桌,将她给他倒下的茶水都震了一下,茶盖与杯盏发出一阵脆响。

“姐姐她有孕在身,你确实不该与她置气。”宋轻歌坐在他身旁,再怎么说,江晚吟肚子里的孩子总没有错。

“便是她先与我争的口角,我这都日日陪着她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段忘尘皱着眉头,说出口的话句句带着气。

“别气了,先喝口茶吧。”她将茶杯拿到他面前。

段忘尘接过来,喝下一大口,这下眼眸中的怒意才散去一些,“总之今后我不会再事事都承着她。”

他用力放下手中的茶杯。

宋轻歌看着那个可怜的茶杯,不知晓再开口说什么宽慰他的话。

片刻后,他抬起头看向她,“阿歌,若是你也能为我生一个孩子,我便不用事事都承着她了。”

段忘尘朝她靠近了一些,眸光中带着些许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