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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妃娇宠日常第109节(2 / 2)


  “那就不送了呗。”蓝四姑娘道,“反正我又不要嫁人,可以一直养着它。”

  蓝五姑娘无暇理会猫和自家姐姐,她凑在蓝夫人身边对一堆粉雕玉琢的小婴儿爱不释手,连声抱怨,“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动静呀!”

  蓝夫人又气又笑,“都嫁了人的年纪,说话矜持一点!”

  蓝五姑娘撇了嘴,“我都嫁了人了还不能说这些,那等什么时候才能说啊!殿下可不就是早早地怀上了吗?”

  突然被点了名字的薛嘉禾有点茫然地抬眼看看,思忖片刻道,“我让太医院派人去你家看看,给个药膳的方子?”

  蓝五姑娘开心道,“好啊!看看我是不是体弱?”

  蓝四姑娘淡然,“寻个妹夫也在家的日子,看看妹夫是不是太清心寡欲了。”

  薛嘉禾一怔,见到蓝五姑娘跳脚才反应过来:敢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小两口体虚,而是行房次数太少了。

  不过这话题不好开头,一说起来便容易引火烧了自个儿,薛嘉禾果断将话头给岔开说去了别的地方。

  ——说到底,她和容决躺在一张床上的次数那才叫屈指可数,可偏偏她就好巧不巧地有了孩子。

  薛嘉禾咬着摄政王府里新作的桂花酥,又不自觉地用眼角余光扫向了外屋里厅后的个小角落。

  来客是见不着,得往里走走,就能看见容决打地铺的家当了。

  ——当真是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话,不该听话的时候突地又乖顺起来。

  薛嘉禾倒也不急,等着看容决到底什么时候才憋不住。

  “听说殿下昨儿先去的宫里,碰见我阿兄没有?”蓝五姑娘被调侃得狠了,有意将话题调转了个方向,求助地看向薛嘉禾。

  “见了一面,没说上话。”薛嘉禾回过神来,想起太后想要叮嘱的那档子糟心事,思忖片刻还是开口道,“蓝东亭的亲事,是他自己做主?”

  算起年纪来,蓝东亭和容决相仿,确实是早就应该有家室、至少有个通房的年纪了。

  蓝夫人无奈地笑,“他,殿下还不知道?我倒是想张罗,这也得张罗得开才行啊。眼看着再过几个正月就是而立之年的人了,他倒是一点也不急。”

  “我想也是。”得到的答案同自己想的一样,薛嘉禾笑了笑,“他自然不必急的,汴京城里里外外想要嫁给他的姑娘多了去了。”

  以蓝东亭的地位,别说他三十了,就算四五十也照样有的是人愿意嫁。

  蓝夫人含笑称是,将叹息掩了下去。

  她固然满意自己这个儿子,却也十分遗憾他不能和自己心爱之人走到一起。

  若说在薛嘉禾离京之前,容决和她闹掰还有那么一两成可能的话,这次他们二人悄然回京,蓝夫人看着这一两成的可能性也是没有了。

  ——堂堂摄政王显然已拜倒在石榴裙下了,这遗憾也没用。

  不过薛嘉禾突然道这句话的用意叫蓝夫人有些在意,她道,“殿下这话听着跟要说亲似的。”

  薛嘉禾笑道,“可不是我,是太后身边有个小姑娘,我看着好似对蓝东亭有些爱慕,便这么问上一嘴罢了。”

  话不必说得太直白,蓝夫人便明白过来是太后想让薛嘉禾牵个红线,既好奇又疑惑,“太后让殿下来给我儿说亲?”

  哪怕天底下能说亲的都死绝了,这也轮不到薛嘉禾亲自去啊。

  这得多尴尬?

  “夫人放心,我并未应下来。”薛嘉禾摆手道,“只是我特意看了小姑娘的神情,很是动心的模样,便和你私底下说一声。”

  若真有人想促成何盛乐和蓝东亭,那恐怕也不会这一次便住手了。

  蓝夫人点了点头,“叫什么名字?”

  “何盛乐。”薛嘉禾轻声道,“原是周家的人,随母亲改嫁,在太后身边养大的。”

  这污点不算污点的,蓝夫人倒不甚在意,她颇有些膈应的是太后想找薛嘉禾传话的所作所为,心中便将这名字给记下了,“多谢殿下。”

  “我瞧着陛下是不知道的意思,否则他一准直接给蓝东亭说了。”薛嘉禾想了想,又替自家弟弟叫了句冤。

  蓝夫人失笑,“说句大不敬的,陛下也是我看着长大了的。”

  只不过幼帝和太后就算是一条心,走的也未必是同一条路。

  太后和蓝家人约莫也是薛嘉禾全部要招待的亲朋好友了,等将蓝家人也送走后,薛嘉禾便闲了下来,她将西棠院里积了半年的物件都打开出去晒了太阳。

  好在薛嘉禾不是个爱看书的人,否则成千上万的书一本本晒起来那才真叫大阵仗。

  她屋里最多的倒是各色成衣、尚未裁剪的绫罗绸缎、珠宝玉石、古玩字画等等。

  略一清点,先帝赐下得最多,幼帝和容决差不多。

  ——都是薛嘉禾离京之前想着也不属于自己便码起来留在了西棠院里的,这会儿看着山海似的箱子颇有些头疼。

  还偏都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拿一件出去卖了都够别人一家人过的。

  “殿下,还有您大婚时的嫁妆和聘礼呢。”绿盈提醒道,“因着实在太多,都没存在西棠院里,放在长公主府了。”

  薛嘉禾:“……”成亲成得太没实感,她都给忘了那十里红妆。

  长公主出嫁,架势当然必须得足,摄政王府准备的聘礼直接送去了长公主府而不是宫中。

  而薛嘉禾的嫁妆是宫中一手抄办,按大庆律法来算便是她自己的私人家当,算起来两百来抬,薛嘉禾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先理这头的吧。”她按了按额角,“西棠院里都是近的,我多少还记得一些。”

  说着,薛嘉禾便准确地抽出一个长长的盒子,打开看了里头还完完整整的小面人,嘴角噙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