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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美眷第13节(1 / 2)





  说着就要端酒来喝,却被傅世安拦住。

  “大哥言重了。”傅世安说,“小孩子心性而已,何必较真?何况,我瞧后来他跟岁余玩的很好,还说要把他的玩具都给岁余玩,两人都约好了。”

  傅世荣作罢,搁下酒盏来,目光朝对面探去,问得直接:“这个时候找我,想必除了怕我会罚裘哥儿外,还有别的事。说罢,你我之间就不必见外了。”

  傅世安点头:“的确是有别的事。”

  “何事?”

  “来,先喝酒。”傅世安端起酒盏,二人碰了下,皆仰头饮尽后,傅世安这才说,“过完年后,松阳县和金陵府这边的生意,我想尽数交给大哥管理。”

  “你打算进京?”傅世荣还算了解这个弟弟。

  傅世安道:“是。”但又说,“忽然觉得做生意累了,也想考个功名去朝堂上试试。”

  “你想走仕途?”傅世荣拧眉,沉默一瞬后,才重新开口说,“但爹在的时候,最是反对你读书考取功名了。”

  三个儿子中,傅老爷最重视傅世安这个小儿子。但是,对这个小儿子,也是最严厉的。

  对他严厉,似是寄以厚望。但是,却又不愿这个儿子走科举仕途。好几年前傅世安就中了秀才,本来可以趁热打铁继续参加秋闱考的,但傅老爷却严厉勒令他不许继续读书。

  从那之后,傅世安彻底丢了书本,只一心扑在生意上。

  傅世安是个极聪明的人,读书能行,做生意,自然也是一把好手。傅家生意拓展到京城,就是他一手力成的。

  至于期间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没人知道。

  傅老爷虽知道,但却并不太在乎。傅老爷在意的,就是傅家生意能不能做大、做强。

  提起已逝的傅老爷来,傅世安脸上明显冷了几分。他修长手指捏着翠绿的酒盏,他目光落在酒盏上,漫不经心对傅世荣说:

  “是啊,他不准。可如今,他也走了好几年了。而傅家,也如他所愿,如今在京城也算站稳了脚跟,他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父亲对弟弟的严厉和狠绝,傅世荣从小是看在眼里的,他也很不明白父亲为何要那样做。

  对三弟,父亲似乎抱以了极大的厚望。这种厚望,近乎有些疯狂。

  傅世荣知道自己劝不住,所以也没再劝,只问:“是因为弟妹吗?”

  傅世安又仰头饮尽一盏酒,之后才说:“算是吧。”

  她执意等谢隽,无非是在意谢家门第,指望着靠谢隽救她父兄。那如果这些,他也能做到呢?

  其实从五年前初见她后,他就没想过要放手。就算没有潘家败落一事,他也会想别的法子得到她。

  有些事情,其实别人不知道,他从没和任何人提过。五年前的雪天初见后,他便偶会做一个梦,梦里,她红巾罩面一步步朝他走来,俨然是做了他新娘。

  从前只觉得是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可近些日子来,梦里不仅有她,还有别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好像他真的亲身经历过那些一样。

  “大哥,你相信有前世今生吗?”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的线也开始走起来了~

  这章继续发红包~

  第16章 【16】

  “前世今生?”傅世荣彻底懵住了。

  这个问题,明显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他不知道从何答起。

  而且,这种问题也不该是三弟这种人会随便问得出来的,颇有些……幼稚?想来,在他身上是发生了什么。

  “三弟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傅世荣皱着眉心问,一脸的关切好奇。

  傅世安不是个随便就能和谁敞开心扉的人,即便对家里人,他也是如此。所以,这个话题他打算到此为止,不再继续说下去。

  傅世安笑着道:“随便问问而已,也没什么特殊的意思。”

  又把话题偏到傅世荣身上去,他说:“有些话,或许我身为弟弟不该说。不过,如今既然裘哥儿都这么大了,大哥也不该纠结于过去。”

  几句话便戳到了傅世荣的痛处,他沉默不言,只斟酒仰头饮尽。一杯接着一杯,一连喝了五六杯。

  还是傅世安怕他喝醉,拦住了他,他这才停了下来。

  裘哥儿六岁,七年过去了,也算是够久的了。可如今再回想当年的事情,总觉得还如发生在昨日一般。

  那么的不可思议,和令人发指。

  他怎么都没想到,桂家,竟会做出那等可笑的换.妻之事。他们把原本该是他妻子的桂芸换到了别家,而把桂芝换成了他的新娘。

  桂芸桂芝两个是双胞胎姐妹,长相七分相似,但性情却截然不同。当然,他与二人相熟,若是清醒的状况下,自不会认错人。

  可新婚之夜那日,他被灌多了酒。回到新房,看了人都会带重影,又怎么分辨得出二人来。待得次日一早清醒后,他认了出来,可那时候已经迟了。

  洞房都洞了,难道,还能退回去不成?

  后来他听说,桂家嫌弃当年的傅家小门小户,舍不得把长女桂芸嫁来,但又因两家有婚约在,故而只能嫁了桂芝来。之后没多久,桂芸便被嫁去了金陵府的孙家。

  如今多年过去,傅家不但在金陵府占有不可动摇的地位,且还把手伸到了京城。他不知道,如今的桂家,可曾有过半分后悔?

  虽说他和桂芝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又育有一子裘哥儿在,他也不否认,桂芝是个合格的贤内助,家中有她在,他从未操心过。只是,当年他瞧中的不是她,总归是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