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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2 / 2)


  虞烟低低“嗯”了声。

  两刻钟后。

  到了林府,男人女人各一屋,傅少廷随林长青,林鸿轩去了书房,虞烟则被邬雪芳拉着进了屋子,碎碎念道:“这个雪天啊,凉人得很,一个不注意就受寒了,你看看你,怎地穿这么单薄,你能跟君上比吗,君上体能好。”

  “这不薄。”虞烟眼睫颤了颤,轻声反驳道。

  邬雪芳又语重心长道:“这女人的身子啊,是最脆弱的,那点都受不得凉,年轻时候不注意,老了有得后悔的,就像鸿晖的奶嬷,几十年都没生人,就是年轻时候太苦了,没注意,后来被男的给休了,现在后悔得很。”

  “再说了,你如今不正准备要孩子吗,那就更得注意了,特别是这个寒冬腊月,万不能受一点凉。”

  相处了这些时日,虞烟对邬雪芳有几分了解,喜欢是真喜欢,担心也是真担心,就是平日嘴有点碎,附和着,应承着,一会儿就过去了。要真反着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她“嗯”了一声,“娘放心,我知道。”

  “你还年轻,很多事情没经验,听娘的准没错。”

  “嗯。”

  “对了,肚子有没有动静?”邬雪芳看了看她的肚子,又抬头看着她,眼里带着光,问。

  闻言,虞烟收了收唇角的笑,往前走了两步,在一旁坐下来,轻摇了摇头。傅少廷不让她有孩子,怎么可能有。

  每每看到林景阳跟她撒娇的时候,她也曾想她的孩子会怎么样?是不是也很爱笑,也很调皮,捣蛋之后就赖在她怀里不起来,说下次再也不这样了。她想,到时候她一定舍不得罚。

  邬雪芳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了些,追上去又问:“你们可一直同房?”

  虞烟点头。

  既然一直同房,两人又正当年,身体素质各方面都好,那肚子怎么可能没有动静?邬雪芳百思不得其解。见虞烟也轻蹙着眉头,眉间蕴着一丝忧,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女儿情绪本就不高,她就别添乱了。

  半晌。

  虞烟整理好了情绪,问:“听说嫂嫂情况不太好,现在怎么样了?”

  邬雪芳轻笑着回:“孩子保住了,只是需要多休息,这不,你回来,她倒是想出来,我没让她出来。”

  “你也别多想,保持心情好,该来的总会来。”

  “嗯。”

  直到吃了晚膳,傅少廷和虞烟才打道回府。

  .

  傅少廷和虞烟之间依旧不温不火,虞烟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和占有欲,面对傅少廷的时候也能拎得清了。

  傅少廷虽然知道虞烟有点不一样,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问她,她又不说,即使说了,也不说实话,他没辙,第一次觉得,女人太复杂了,比打仗还复杂。这些时日,他的恐慌感越来越大。

  虽然两人也在做最亲密的事,可这远远不够,说不清楚哪里不够,就好像即使水乳交融也觉得空虚。

  一晃到了除夕。

  君上府的除夕很冷清,正经主子也就傅少廷和虞烟,两人如何吃团圆饭,便把徐嬷,傅荣以及忍冬、剪秋等人叫上桌,就算是这样,也才六个人。

  有傅少廷在,徐嬷倒还好,忍冬和剪秋就拘谨了,头都不敢抬,菜也不敢夹,傅荣的动作也有些僵硬。

  只有徐嬷,能淡定点,毕竟活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事没经历一二。

  这一切,虞烟都看在眼里,突然她觉得这个做法是错误的,若是没让傅荣和忍冬上桌,说不定两人在南苑正陪着傅老太用膳,欢声笑语得很。当然,之前也叫了傅老太过来,以身体不好的理由拒绝了。

  剪秋也正与她的小姐妹或者嬷嬷等在另一处用膳,大家平起平坐,有什么说什么。

  难怪忍冬等人不自然,可不,坐在她旁边的傅少廷近来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即使今儿个是除夕,也板着一张脸。两人同床共枕了多些时日,虞烟知道,傅少廷不是板着,只是他不笑的时候就这样。

  很是严肃。

  片刻,她轻咳了一声,笑得眉眼弯弯,提高音量道:“今儿个是除夕,你们都不要拘谨,现在没有君上,女君,只有在吃团圆饭的一家人,剪秋,忍冬,傅荣尽管吃,徐嬷也是,别客气,在饭桌上也没有主子一说。”

  徐嬷也附和道:“来来来,喝点暖酒,暖暖身子。”说着她便起身倒酒,却被眼疾手快的剪秋给接过去了,挨个倒。

  “喝,祝漠北再无战事,平平安安,美美满满。”

  “祝君上府的每一个人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

  徐嬷一带头,气氛暖了些,加上喝了暖酒,忍冬和剪秋两个女孩子在虞烟身边侍候,哪有什么机会喝酒,这不,喝了一点,脸颊蕴上一层粉色,在灼光的照耀下,美轮美奂。虞烟则知自己不行,便轻轻抿了一口。

  她劝诫的话还没说出口,忍冬则摔在地上,一阵呕吐。

  见状,傅荣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紧接着转向傅少廷和虞烟,手足无措,“请君上、女君饶恕,忍冬不争气,属下先带她回去了。”

  同时,剪秋在徐嬷的指使下,两人将地上很快清理干净。

  忍冬则吐得眼泪花花,再反胃,却也吐不出什么了,整个人倚在傅荣身上,不敢看傅少廷和虞烟的脸色,她实在是受不住了。

  虞烟被吓了一跳,莫不是喝暖酒喝的,忙起身,走到忍冬身旁,忍冬则用了吃奶的力气跪下,哭着说:“奴婢辜负了君上和女君的好意,奴婢自愿受罚。”

  “剪秋,快去唤府医过来看看。”虞烟吩咐完,又对忍冬轻声说:“别说话,不舒服就靠着傅荣,等会府医就过来了。”

  不到一刻钟,府医便过来了,替忍冬把了脉,一脸喜色的说:“回君上,女君,忍冬姑娘是有喜了,不过月份小,脉象不太明显,恭喜傅副将,贺喜傅副将。”

  闻言,傅荣压抑着激动的问:“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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