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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节(2 / 2)

  此时的颜锐半边脸都血肉模糊,双臂已经被铁索牢牢的绑在身后,肩背更是被飞羽卫死死按住,却仍是拼尽了全付的力气徒劳的挣扎扭动着,“你——你——”

  段铭承已经弯身将纪清歌抱了起来,他的动作顿时惹得纪清歌红透了脸——这里这么多人,除了飞羽卫还有禁卫军,他怎么能……

  察觉出怀中小姑娘似乎有些不老实,段铭承眼瞳微眯,凉凉的扫了她一下,纪清歌顿时不敢乱动了,把头一偏,将脸庞尽数躲藏在段铭承胸前被月光从后方照射出的阴影里。

  段铭承手上小心的托着她的腿弯,从颜锐身前经过的时候连脚步都没有慢一下,就如同不曾有看到地上那个满身血渍狼狈不堪的大活人一般。

  “你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妖法,一定是妖法!你——”随着如同野兽般的不断嘶吼,颜锐口中都已是涌出了血沫,约莫是被利箭伤及了脏器,他却如同感受不到,一目已盲,只剩了一只血红的眼睛,仍死盯着靖王的背影,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段铭承微微偏头,冷冷的望了他一眼,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本王什么都没做。”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你……”

  “是清歌做的,记住,颜锐,你是败在元贞县主之手。”

  靖王这一句不仅听得颜锐一瞬间愣怔,就连纪清歌自己都惊讶得抬头,虽是心中觉得疑惑想要发问,却还没来及出声就冷不防瞥见如今这偌大的宫苑内黑压压的人群被靖王一句话引得都目视过来,纪清歌脸色一红,又将头埋了下去。

  “不可能……一个女人……不可能……”颜锐声嘶力竭的嘶吼着,随后声音就变成了喑哑的啊啊声,这是巽组的飞羽卫恨他伤了自家校尉,又险些伤了王爷,毫不留情的摘脱了他的下颏。

  身后野兽般的嘶吼传入耳中,段铭承脚步都没有慢半拍,只小心抱着纪清歌大步而去。

  第239章

  “忍忍,已有人去传医女了。”

  回到靖王歇息的重紫阁,一连串的吩咐宫人去准备热茶热水干净的巾帕等应用之物,他小心将纪清歌放在软榻上,又给她身后垫上软枕,这才伸手想去解她衣襟,纪清歌顿时瑟缩了一下:“段大哥,让我自……让医女和宫人来吧。”

  段铭承抬起的手顿了顿……纪清歌身上两处受伤,一在左肩,一在右膝稍下,腿上的刀伤他适才简单隔着绸裤给包扎了一下,但肩上的是要褪去衣衫才能处理……

  “清歌,这是疗伤。”

  “等……等医女来吧。”纪清歌不自在的闪躲着他的目光,“只是擦了一下,没有怎样的。”

  段铭承深吸口气,面前的姑娘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此刻身上血迹斑斑,更衬得面颊上一丝血色都没有,段铭承纵然心中气恼,也到底还是没办法发出来,只能咬牙接过宫人刚刚承上的姜茶塞到纪清歌手里,等看她乖乖的小口小口的喝茶,这才终于觉得气平了几分。

  今夜宫中这一场混乱,除了被故意调开了一片区域的人手之外,其他地方各自都是枕戈待旦戒备森严,景和宫那边刚刚落幕,立即便就有侍卫去通传各处,整个太医署都动了起来,除了元贞县主这边需要就医诊治之外,皇后那边也需要宁神安胎,还有诸多朝臣家眷,有不少都上了年纪本就身子骨不太好的,这一番惊心动魄下来,脸色青白的有好几个,各自都是要太医署分出人力去顾及,而纪清歌这里更是不会被怠慢,很快边就有一名太医和一名医女提着药箱一路小跑着赶来。

  炭火烧得温暖的室内,宫人给里间竖起了屏风遮挡,靖王殿下被赶到外面,只能隔着一扇屏风听着太医的汇报。

  万幸的是纪清歌左肩的枪伤确实不算严重,弹丸是擦过而非射穿,伤了皮肉,却没伤到筋骨,反而是右腿的刀伤更重一点。

  彼时死士手中那一刀虽然未能削断腿骨,却入肉颇深,腿骨表面也有被伤及,只是入骨尚浅,没有被削断而已,按太医的话就是同样要按伤筋动骨来算,彻底痊愈之前不得再随意走跳,更不用说习武了。

  太医絮絮叨叨一番话说完,自己起身自觉的转出到外间,宫人动作轻柔的服侍纪清歌褪去衣衫,好让医女可以包扎上药。

  许是室内太过静谧的缘故,纪清歌依然有着些许的不自在,毕竟她如今为了处理伤口,身上只着了抹胸,羊脂玉般的肩颈脊背全数裸露在空气中,虽然近身伺候的都是宫人和医女,但……段大哥只隔了一扇屏风……

  “段大哥,为什么适才你要说他是败于我手?”为了冲淡这似有如无的尴尬气氛,纪清歌索性开口问道。

  “因为那是事实。”

  ……咦?

  “清歌,我从不虚言。”

  “可我没……”

  没能成功的做到什么……除了拖延时间。

  甚至就连自己都险些命丧敌手。

  她又怎么可能……

  “清歌,你适才凭着一己之力损坏了他手中的火铳,所以才会在他想要再次使用的时候造成了炸膛,这是你的功劳,我确实什么都没有做。”

  如果不是纪清歌近身缠斗时手中精铁长簪在彼时颜锐手中的火铳上留下了数处伤痕,他又怎么可能光用激将法就能让那火铳击发的同时就炸裂枪膛?

  铜和铁的硬度本就不同,何况彼时还是一者尖端锋利一者却只是个中空的铜管,纪清歌手中长簪数次与火铳碰撞的同时,就在那支火铳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凹痕和坑洼,最深的地方就差一点就险些给那铜管上戳出个洞来。

  这种东西他从白海带回了一支交给艮组进行研究,无数次的拆解、复原、仿造的过程中,早就将火铳的性能摸得一清二楚。

  由火|药一瞬间的引爆作为推力,将弹丸从长长的铜管中激射而出,这才造就了这越洋而来的火器无匹的威力。

  而颜锐手中那一支,统管上已经遍布凹痕,弹丸会无法顺利射出也是必然的。

  所以,彼时段铭承才会赌他手中的火铳无法顺利击发。

  而只要有一瞬间的破绽,周遭虎视眈眈的飞羽卫和禁军必然也就有了出手的机会。

  段铭承细心的给纪清歌解释着这其中的细节,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阻隔在两人之间的那面屏风上。

  薄绢刺绣的屏风横栏在地上,屏风后面为了清洁伤口和上药包扎,早就点亮了数只灯烛,明晃晃的映出一室的辉光。

  而少女曼妙的侧影,就在这片辉光中,被正正的投影在屏风之上。

  此时纪清歌已在宫人服侍下褪去了衣衫,纤细优雅的脖颈和两肩,侧面看去,脖颈下方有着一处小小的凸起,是锁骨的位置。

  段铭承喉头微动,目光微微向下,便是曲线美好的前胸,不同于男性的平坦,屏风上的侧影清晰的勾勒出了峰峦的形状。

  纪清歌才刚及笄,等她渐渐长成……段铭承只觉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强迫自己的目光从那柔美曼妙的峰顶上移开。

  随着他的目光下落,侧影清晰的线条向内一收,优美流畅的描绘出少女纤细的腰身,段铭承知道那一把柔软的细腰拥在怀中时几乎不堪一握,柔软纤细得让他每一次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力气稍大些就会折断。

  而就是这看起来脆弱的腰肢,却能在对敌时发挥出难以想象的柔韧力道……

  “段大哥,段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