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27节(2 / 2)


  稍后,众人继续往上爬。等快到山顶时,忽然发现有个小房子。那小房子搭的特别简陋,给牲口住都嫌弃,但引人注意的是房子旁边的一坐坟墓。

  卫景明带着郭捕头在小房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在房顶的茅草夹层里找到一封信,信里的大致内容是,兄弟已亡,埋在青城山,后来者可找青城县顾季昌报仇。顾季昌不除,我等无安宁之日。

  嚯,这帽子扣的大。

  卫景明谈了谈信封,“咱们先去看看那坟墓。”

  新坟的土比较松软,衙门里的破刀很快就挖到了底,里面赫然是一幅腐烂的尸体,连棺材都没有,只有一张破席子卷着。

  旁边有个衙役喊道,“头儿,这人身上的衣服,和义庄里那几个一样。”

  卫景明嗯了一声,“那天夜里,死了几个,跑了几个,但逃跑的人中有人受了重伤,要不然我岳父怎么会伤的那么重。”

  众人把现场稍微收拾了一下,即刻回县衙禀报杨石头。

  杨石头抬眼看着卫景明,“我果然没看错你,这才几天功夫,就找到了源头。”

  卫景明把信呈了上去,“大人,您看这封信,咱们青城县没人用这种纸,像是北边人常用的。这黑衣人身上的料子和义庄里那几个一样,而且,他们的腰间都有同样的牌子,上头刻了个远。”

  卫景明心里门清,当年定远侯身边的人身上都有这东西。方侯爷想延续老父亲的威风,不肯放弃这种牌子,却不知自己实力不如以前,这样讲排场,反而容易落下把柄。

  杨石头把那信翻来覆去半天,问卫景明,“你有什么想法?”

  卫景明凑了过来,“大人,卑职怀疑,这伙人大概就是青城山盗匪了。”

  杨石头看了他一眼,“不是说青城山没有盗匪?”

  卫景明笑着解释,“大人,若不是盗匪,如何能去我岳父家里闹事,分明就是想杀人。这青城县县衙里,我岳父身手最好,他们想做乱,可不就要先除了座山虎。”

  杨石头放下信封,“这样,你去知府衙门走一趟,亲自向知府大人禀报此事。”

  卫景明深深地看了杨石头一眼,杨石头毫无惧色回看他。

  卫景明知道,杨石头可能已经猜出这些黑衣人来历不凡,也知道和自己有些瓜葛。

  杨石头不管那么多,你们顾家惹来的瘟神,你们自己送走,莫要牵连无辜百姓。

  卫景明低下头抱拳,“卑职遵命。”

  杨石头放下信,“需要什么人,你自己挑选,我给你十两银子路费。去吧,本官要看公文了。”

  卫景明抬眼看见他案头上如小山一样的公文,再次抱拳道,“大人,您答应卑职的事情,能不能先帮卑职办了?”

  杨石头反问,“你是说提亲的事情?”

  卫景明立刻笑颜如花,“还要劳烦大人了。”

  杨石头终于笑了,“好,今日给你放假,你去买些礼物,本官明日就替你上门提亲。”

  卫景明对着杨石头作揖,“多谢大人,大人真是个好官,一心为民……”

  杨石头皱起了眉头,“快去吧,莫要啰嗦!”

  卫景明笑眯眯地走了,把衣裳一换,拉上薛华善,立刻上街去买礼物。

  布料、首饰、吃食,三牲、干果,零零总总花了近五十两银子。

  薛华善直替他心疼,“大哥,你不过日子了?”

  卫景明带着薛华善把东西抬回县衙,“过啊,日子当然要过。但是我一辈子就定亲这一次,难道不该办的体体面面?放心吧,头先我来青城县带了一百两银子,后来卖石头得了三十五两,这回花完,还剩下十几两。我还有块好玉,以后若是急着用钱,我把玉当了,过日子不是问题。”

  薛华善心里纠结,他又希望妹妹的聘礼厚重,又希望大哥能好好过日子。算了算了,义父不会亏待唯一的女儿,肯定嫁妆厚,到时候卫大哥靠着妹妹吃饭也是一样的。

  不愧是结义兄弟,薛华善就是了解卫景明,他一点不在意吃软饭。

  杨石头见到他们抬了这么多东西,吃了一惊,“这是做甚?给本官送礼?”

  卫景明心里骂,你想得美。

  “大人,卑职现在住在岳父家里,这些东西没地方放,就放在县衙里吧。我还给您买了一坛酒,多谢您替我做主。”

  杨石头挥挥袖子,看了看那一坛酒,“不错不错,本官还是第一次挣到媒人酒喝。放心吧,明日一早,你还到县衙来,本官带你去顾家提亲。”

  卫景明立刻高兴地围着杨石头作揖,满口称谢。

  整个衙门里的人都跑来看热闹,一个劲地夸这聘礼好,卫景明笑眯眯地看着大家,“等我成亲的时候,请大家吃喜酒。”

  大伙儿立刻起哄,让卫班头买最好的酒。

  有人开玩笑,“卫班头,您这要娶亲了,总得置办两间屋子吧。”

  卫景明咧嘴笑,“我无父无母,置办屋子做甚,我以后就住在岳父家里。”

  大家的眼神顿时讳莫如深起来,难道卫班头要入赘?

  薛华善在一边解围,“义父说,卫班头在外头白费房钱,不如住在一起,既能相互照应,又能省下房钱。”

  杨石头把自己的媒人酒拎走了,“好了好了,各自忙活去吧。”

  卫景明把东西暂时放在县衙里,先回了顾家。

  薛华善把明日县太爷要来提亲的事情告诉义父义母,顾绵绵听到后,扭头回了西厢房。

  她轻巧地劈开屋里的机关,一个人坐在了床沿。

  这就要定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