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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外室上位记第55节(2 / 2)


  李氏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面色惨白的胡氏,不等她开口之际便吩咐身后的婆子道:“给我仔仔细细的搜,床尾、床缝一处都不能错过。”

  吩咐完,她才饶有兴致地瞧着正在捂着心口大口喘气,连话也说不上来的胡氏道:“我也不是个恶人,若是二弟妹乖觉些,自个儿奉上三千两银子,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胡氏朝着内寝的方向望去,却只能瞧见那些婆子在何处翻箱倒柜搜寻银票、田契的身影,再往前几寸,便是李氏不遮掩任何恶意的眸子。

  这些时日,齐容枝犯下了难以言说的丑事,她拼命地为女儿遮掩,为了女儿的名声不惜拿一千两银子封住了庞氏的嘴。

  可即便如此,这事却还是传到了外头去。

  齐容枝的名声毁于一旦,连带着齐伯玉的婚事也因此没了下文,她赔出去一千两银子还不够,如今还被趁火打劫的李氏攥住了命脉,以账簿为由向她讨要三千两银子。

  她殚精极虑、汲汲营营了这么些年,为了管好这诺达的齐国公府,没有一日能好生休息一番,这才攒下了这几千两的体己。

  如今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儿子中意的佳媳没了影儿,女儿的名声也一败涂地。

  如此剧烈且接踵而至的打击让原本刚强的胡氏没了主意,肝火燃烧不尽,心口处传来一阵腥甜不已的热切。

  她甚至没有气力去回答李氏的话语,只是像被风雨拍打的失去了气力的花草一般羸弱地倒在了临窗大炕上。

  昏迷前的一刹那,她只在心内无数次地质问着自己。

  她可是招了谁又惹了谁?怎么短短的几日之内,她便落到了这等暗无天日的惨境里?

  作者有话说:

  今天很卡文+下午赶路,所以一晚上只写了这么一点。

  明天会多更,感谢大家的支持。

  推一本我最近很喜欢的文《夫君带回绿茶青梅后》

  宁念秋出身江南首富之家,因宁家助龙起义有功,她与当朝太子傅瞑从小指腹为婚,一直被当作太子妃教养。

  婚后,二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人人都道宁念秋命好,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

  她也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然而,结婚不到一年,傅瞑就将丧夫不久、挺着大肚子的青梅沈婉婉接回了家,

  宁念秋这才听说,为了让傅瞑与自己成婚,在成婚前一夜,皇上下旨将沈婉婉赐婚予了旁人,是他求而不得的人。

  自从沈婉婉入府,傅瞑再没来过她的房中,倒是沈婉婉常以东宫女主的身份出现,眼神里全是毫不掩饰的恨毒。

  在傅瞑纳沈婉婉为妾的那晚,宁念秋被沈婉婉灌下鸩酒,死于那一片扎眼的腥红里,

  闭眼前,她终于见到了傅瞑,却只等来冷颤颤的一句:“埋了吧!”

  再次睁开眼,仍是那绝望愤恨的一片猩红,

  只不过,宁念秋重生回了与傅瞑成婚当晚。

  第54章 二合一 齐衡玉偷听到了丫鬟们的谈话。

  李氏得偿所愿地从胡氏房里搜出了近两千两的银票, 以及好些田契、店铺的契书。

  她见胡氏惨白着脸躺在临窗大炕上没了声响,也是难得地起了两分好心,似笑非笑地说:“二弟妹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嫂嫂我这便替你去请府医来。”

  说着, 便优哉游哉地退出了正屋。

  回惊涛院的路上, 李氏嘴角扬着的笑意便没有落下去过, 途径内花园时,瞧见那妍丽至极的红梅丛,便极有意趣地停下来驻足观赏了一回。

  自嫁进齐国公府后,她便因笨嘴拙舌的性子被胡氏死死地踩在了脚下, 管家理事的职权被夺便罢了, 连下人们也被胡氏笼络的一心向着二房。

  李氏早就对胡氏心存不满,只是苦于没有由头把胡氏拉下马来。如今她不仅把胡氏贪下的钱财都搜还了回来,还大挫了胡氏的锐气,心里怎能不得意?

  “你去把这两张田契送去碧桐院, 避着些人,不要让那些爱嚼舌根的仆妇们瞧见了。”李氏笑着吩咐朱嬷嬷道。

  朱嬷嬷点了点头, 果真如李氏吩咐的一般绕了一条无人问津的小路,将这两张田契悄悄地送去了碧桐院。

  婉竹让金玉收下了田契,脸上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不经意的模样, 她欲留朱嬷嬷吃些糕点再饮些茶水, 朱嬷嬷却推辞不受:“太太还要忙着料理二太太留下来的烂摊子, 奴婢改日再向姨娘来讨茶喝。”

  见状, 婉竹也不强留朱嬷嬷, 只让金玉将她送出了碧桐院。

  用过晚膳之后, 婉竹让容碧拿了经书来, 她照例跪在香坛前的蒲团上, 为邓嬷嬷和娘亲邹氏诵经祈福。

  足足念了半个时辰的经书之后,她才从蒲团上起身。

  沉静的目光扫过在屋里忙碌的容碧和碧白之后,婉竹似是瞧出了这几个丫鬟脸上欲言又止的神色,当即便问道:“怎么了?”

  容碧觑了眼半阖着的屋门,走上前去把门关严实了以后,才“噗通”一声跪在了婉竹身前,并道:“奴婢知晓姨娘心中有恨,可您为了给邓嬷嬷报仇已是不再顾及自己的身子,前几日至天明时还在劳神劳思,这样下去难保不会伤及腹中胎儿,还请姨娘三思而后行。”

  碧白也是一脸的难色,瞧着容碧哀哀戚戚的模样,便也弯下膝骨跪在了婉竹身前。

  婉竹瞥一眼身下跪得笔挺的丫鬟们,心口处掠过了千言万语,可临到喉咙口却只剩下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自邓嬷嬷死后她便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整个人被恨意填满,一心只想着让胡氏和杜丹萝得到应有的惩罚。

  可这样做的代价便是损及肚子里的胎儿。

  如今虽已过了头三个月的危险期,可因她幼时的日子太过艰苦,落下了不少病根,身子骨本就要比旁人弱上一些。

  婉竹沉默着不曾答话,屋外的金玉边提了食盒进屋,边疑惑地瞧着跪在地上的容碧和碧白两人,笑问:“怎么了这是?排着队给姨娘认错呢?”

  “快起来吧。”婉竹轻声道。

  容碧和碧白相互搀扶着起了身,两人不约而同地拍了拍膝盖上的积灰,便接过了金玉手里的食盒,在梨花木桌案上摆起了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