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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2 / 2)


  同时,这样一个情报组织,不亲眼看着它交到下一任皇帝手里,皇帝死都闭不上眼睛。

  怪不得五公主这些年,婚事一直定不下来。别的公主十五六要么已经嫁人,要么婚事早早定下等着嫁人,唯有五公主的婚事轰轰烈烈闹了大半年,愣是连个影儿都没有。

  舒朗缓缓伸手,被荣舒堂掸走的蝴蝶便落在他指尖展翅,好似只要他一握手,轻易便能决定这小东西的命运一般。他问:

  “所以你们都决定好了对吗?”

  荣舒堂闻言,伸手轻轻一扇,舒朗指尖的蝴蝶便趁势飞走。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下欣赏满院美景,轻笑一声:

  “我们有选择的权利吗?何况陛下为我们选的未尝不是最好的一条路。”

  舒朗撇嘴翻白眼儿,上手锤他:

  “若你没有借酒浇愁,我差点儿就信了。”

  荣舒堂头疼的揉揉脑袋,愁眉不展。陛下这鸳鸯谱点的叫他不知说什么好,打从五殿下八岁后,对方在他眼里就是比男人更男人的彪悍存在,很多时候他都忽略了对方比他还小四岁的事实,把人当大哥敬着。

  如今远远隔着,他三五不时向五殿下隔空表明心意已经倍感生活很难。往后日日对着,他们二人互相演戏,只要想想他都提前窒息了。

  舒朗同情的拍拍荣舒堂肩膀,安慰道:

  “其实陛下对你的考验才刚开始,未来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即便你通过考验,那你和五公主的婚事也是三五年后的事了。”

  万一没通过考验,呵,那就彻底完犊子,什么都白想。

  眼下大哥和五公主的优势,是他二人在陛下摆了最关键一子后,便看透了陛下此举的用意,因而很多事可以提前商议着来。

  荣舒堂收起外人见不着的丧气脸,替弟弟将肩头小花一一拂去,轻声叮嘱道:

  “你今儿也听见了,伯府内忧外患,这才只是个开头,往后肯定还有更加艰难的时期,现在他们只是盯着我咬,日后迟早牵连到你和祖母身上。说到底,咱们兄弟两同出一脉,荣桥和大伯也同出一脉,两家不可能彻底撕开。”

  正因为舒朗的过继,才叫两家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荣舒堂道:“这些事情大哥晓得如何解决,你勿要担心。告诉你这些,只是叫你清楚眼下的局势,伯府接下来要做很长时间的孤家寡人,因而和外祖家的关系明面上不能走的太近,母亲与安乐侯那头也要注意分寸。你在外行走多带几分警惕,勿要叫人钻了空子。”

  舒朗点头,“像昨日待五公主那般吗?”

  荣舒堂失笑,隔空点点他:“对,就像那般疾言厉色,保持警惕。”

  荣舒堂出于对弟弟的信任和了解,认为可以将这些事情告诉舒朗。作为合作者,这么大事五公主不可能荣舒堂说什么就是什么,因此出手试探一二。

  她对结果很满意,真情实感的夸舒朗长大了。

  见舒朗对这些接受良好,荣舒堂心下松了口气。

  “我很抱歉,但从今往后,因着伯府的原因,你在国子学的日子可能没以前平静了,你要做好被许多同窗躲着走的准备。”

  毕竟陛下想让伯府成为彻底的孤臣,眼下这点程度还远远不够。

  舒朗惊叹道:“你不会以为我如今在国子学便有很多友人,能呼朋引伴了吧?”

  他和十三皇子差不多一个待遇,除了彼此,很少有能真正说到一起去的。

  荣舒堂揉一把弟弟沾满桂花的脑袋,心下叹息:

  “那不一样。”

  以前是你主动拒绝旁人的接近,实则暗地里想与你亲近的不知凡几,可往后是他们因着家族原因主动躲着你走。

  道理舒朗都懂,但他真的不在乎。

  他觉得大哥有句话说的很对,荣伯府和荣府因为他的过继,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所以他不能依着大哥的想法,继续做一条万事不关心,一心躺平的咸鱼,他得做点什么才行。

  第52章 一群辣鸡

  不知荣舒堂每日在外头面对怎样的风浪, 舒朗在国子学确实感受到了风浪底下的不平静,从中能窥出朝堂斗争的冰山一角。

  国子学这些学生能像上次十一皇子事件那般,天真到轻易被煽动, 也能如今日这般受家里影响避舒朗如蛇蝎。

  但一切如舒朗所言,他从不与那些人深交,也从未在意过他们的想法。好似根本没感受到周围人对他的不友善似的, 该听课听课,该写功课写功课, 正经事一点儿没落,还有闲情逸致和十三皇子外出捣乱,一切与往常无异。

  倒是那些成日盯着他, 等着看他狼狈退学之人因此耽误了不少事, 没少被先生们惩罚。

  十三皇子对此评价:“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

  还对舒朗道:“幸好没跟他们深交,否则要被恶心死了。”

  舒朗深以为然。

  他的不为所动被不少人看在眼里, 这叫他们愤怒异常。世上从不缺落井下石之人, 恨人有笑人无, 便是如此可笑又真实。

  这日傍晚舒朗收拾好书袋,与十三皇子一道儿往饭堂赶, 途径小竹林, 环境清幽, 林间只有一条小石板路。闲时是吟诗作对的好去处, 眼下是打架包抄的好场所,舒朗他们不出所料的被人前后包抄了。

  对方来势汹汹,手握超大食盒,面带不屑, 将舒朗和十三皇子团团围住, 其中一人上来就笑嘻嘻道:

  “荣二公子, 这是去饭堂啊?正好,咱们在场二十三人,往日没少帮你荣二公子打饭。同窗一场,互帮互助是应当应分的,今儿这里的二十三个食盒就劳烦荣二公子了,兄弟们还要在集语亭开诗会,先走一步,你打好了送去那边就行!”

  言罢,舒朗面前落了一溜儿的食盒,每个在舒朗跟前放下食盒之人,都要对舒朗露出或不屑,或轻蔑,或挑衅的表情。

  就很离谱。

  舒朗见他们队伍里有好些个熟面孔,本以为他们是来打群架的,还纳闷儿打群架不选个好点儿的工具,人手一个食盒怎么才能发挥好?

  结果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