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姬摇在犹豫。

之前她可以坦然的和墨珩相处是因为她一直确定自己不是云霄神君，她是来自异界的年姬摇。

但是今日，老祖宗说的话，已经基本上确认了，她就是云霄神君，之前年姬摇实际上不是云霄神君的转世，她才是。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云霄神君都是出兵灭他全族的凶手，他知道之后，心里难道不会有芥蒂？

如果不说，做一个鸵鸟亦不是年姬摇的处事风格。

“你不想说，就不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墨珩不想逼问她。

“不，有些事并不是隔得时间越久就越好。”就好比她和他之间的事。

年姬摇收拾好情绪，披了件衣裳，从床上下来，坐在不远处的桌旁，墨珩也随着坐在旁边。

她将琉璃瓶放在桌子上，盯着看了许久，最后拿起琉璃瓶，将里面的圣水喝掉了一大半。

“别喝……”墨珩想要制止，却来不及了。

原本空白的大脑，突然又无数流行划过，大量的记忆涌入她的大脑，让她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墨珩扶住年姬摇，被她制止了。

“我刚才喝的，是天界的圣水，你听过天界的圣水吗？”

墨珩脸色有些变化，最终点头：“知道。”

年姬摇突然就笑了，原来他也知道。

“你既然知道有这东西，为什么不喝，你是不愿意记起我们之间的过往是吗？”

她耿耿于怀的过往，他竟然一点也不在意。

“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有那么重要吗？我们今后好好活着不是最重要吗？”

年姬摇苦笑，推开墨珩：“过去的事情真的可以就这样过去，以前发生的一切真的可以一笔勾销？墨珩，你知道我是谁吗？没错，我就是云霄，你们魔界人人盼着杀之后快的云霄。你说，倘若你的皇姐知道了我的身份，她会怎么样？你魔界的子民知道他们的魔后其实是灭他们全族的凶手，他们会怎么样？”

墨珩幽深的双眸看着年姬摇。

“有我在，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一直以为我不是她，我只是一个来自异界的一缕魂魄而已。之前我还对你说，说我不是她。我现在都不确定，你到底是喜欢云霄还是喜欢年姬摇。”

其实这两个人都是她，是年姬摇现在太激动了，钻进牛角尖里。

“当时的我，一定是这么回答你的：不管你是谁，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墨珩看着年姬摇说：“我天生便能够算出别人的命格，我想当初我肯定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可是我那时候还是爱上你了，这说明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

年姬摇愣愣的看着墨珩，突然见他拿着剩下的圣水，一饮而尽。

“我原本一开始就想去天界取这圣水，可我不想。因为你一旦知道圣水的存在，便会记得以前的事情。这样除了让你痛苦纠结，没有其他的帮助。可现在你竟然机缘巧合的得到了这圣水，我索性就陪着你。”

墨珩一把抱住年姬摇：“摇摇，你记住了，我墨珩爱上的人叫年姬摇，我不管她以前是谁，一千年的轮回足够还清你之前欠下的债，至于其他的债，我会向罪魁祸首一分不少的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