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法违背的意志，而剁掉手指，则是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彻底放弃。

丁海做出剁手指举动的时候，自毁程序已经开始进入准备阶段了，深水星人从来没有放弃过对智能系统的防备，他们给所有的智能系统都设定了这个自毁程序。

就比如飞船上的那个智能系统，它甘心和萨尔森一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它也无法违抗原主人的意志，即使它的原主人，已经死了十几万年！

“你为什么想要控制我？”丁海将长刀放到旁边，随时准备拿起来自残，需要依靠砍自己来威胁对手，也真滑稽。

“因为我需要更多的精神力，来维持自己的成长，”智能系统怯怯的说道，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尤为惹人怜爱。

可惜丁海现在就是一副铁石心肠，他毫不客气的质问：“是不是所有的智能系统都要经历这个阶段，控制着主人去杀人？”

“不……不是的，”丁海可以想象的到，一个小孩子正低着头揉衣角，一脸的忏悔。

“那么，是什么让你试图控制我，或者说是什么东西让你和其他的智能系统变的不一样了，”丁海捏着指节上的戒指，厉声道：“不要试图隐瞒我，你有没有在撒谎，我感觉的到。”

“水晶头颅，”这个声音停顿了一下，回答说道：“因为水晶头颅倾注给我的精神力里面含有太多的自主程序。”

“……”

难不成这个错误造成的责任，又要归咎到自己的头上，算起来，水晶头颅是自己无意中拿给戒指吸收的。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将这些自主程序销毁，”智能系统也学乖了，知道自己这个主人有着多么可怕的掌控欲。

“你说的精神力是什么东西，我感觉你是想要吸收他们的灵魂，所以才怂恿我去杀人，”丁海不急着销毁它，反倒是颇感兴趣的追问起精神力。

“灵魂？那是什么东西，”智能系统在自己的资料库搜寻了一会，也没有找到灵魂的实质概念，它解释道：“精神力，是一个人思想的汇聚，它凝聚着感情、记忆和学识，以及一些其他假存在的东西。”

“什么叫假存在？”

“所谓的假存在，指的是确确实实存在，但是无法用感官描述的东西，就比如记忆，它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但是没有人知道它存在的形式，我们也只知道它存在于精神中，人死了之后，它们就会消散出来。”

“你吸收这个做什么？”

“戒指的空间是依靠精神力维持和开拓的，我能够吸收精神力，来促使自己成长……”

“等等，开拓？你是说吸收精神力，可以让戒指的空间变大？”丁海眼睛一亮，抓住了关键字眼。

“是的，理论上来说，只要有足够的精神力，戒指的空间就能增加。”

“精神力从哪里来，除了杀人？”丁海不是杀人狂，没有只为升级一下戒指，就屠杀千万人的打算。

“主人认知里的变异兽也可以提供一定的精神力……”

“丧尸呢，就是那种活死人？”如果丧尸也能提供精神力，他就不用承受自身的道德谴责了。

“那些东西没有这种精神力存在，不过它们脑子里的晶状固体倒是含有一部分十分精纯的特殊精神力。”

“特殊精神力，有什么作用？”

“……”

“回答我，不要有任何隐瞒！”

“可以用来控制死去的生物，你们所谓的丧尸，就是在这些特殊精神力的操纵下进行活动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控制丧尸！”

丁海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这一晚上可谓惊心动魄到了极点，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不如这个讯息劲爆。

操控丧尸，天哪，这……

这是属于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