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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秋不当王第226节(1 / 2)





  而一旦他在中原诸国的名声一落千丈,那日后他还将如何行走于各国诸侯之间?又该如何去完成他心中的那个终极夙愿?

  “哎?先生这叫什么话?”

  “难不成寡人扣押徐子还是寡人的罪过了?”

  楚王听罢,不悦之色立现,且其手中的杯盏也是随之放了下来。

  “臣不敢有此意。”

  “臣的意思是,震慑一番徐国确有必要,然则扣押徐子,则大可不必。”

  “正如臣之前所言,大王而今最需要的便是‘克己复礼’,去获得中原诸国的信任。然而大王此举,可谓是全然与之是背道而驰!此实非明智之举啊!”

  李然见楚王这脸色不对,无奈之下,只得是换了一种说法。

  只不过他这话里话外,意思却还是一样的,那就是你楚王如今扣押了徐子,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这时,王子弃疾亦不禁是起了身,并冷笑一声道:

  “申地之会是先生提出来的,如今先生言下之意却又是在责备大王不该在会盟之上扣押徐子?怎么?先生难道是想要两头讨好吗?”

  “这可就是先生的不是了,我楚国待先生之厚意,可谓是有目共睹。事到如今,先生却还依旧是心向中原,却又将我楚国是置于何地?”

  王子弃疾的这些话,火药味极重,显然就是直接冲着他李然来的。

  而且他的这一番话,立即是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共鸣,其中当然也包括楚王在内。

  李然始终心向中原诸国,楚王当然知道。

  这本是一件众所周知,看破却不能说破的事情。

  可事到如今,王子弃疾的这一番话,便等于是把李然和楚王都提到了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

  楚王熊围并没有说话,只不过脸色阴沉,眼神也甚是凝重。

  他当然可以容忍李然心向中原诸国,只要李然还愿意为楚国出谋划策。譬如之前的群舒之战,只要能够为楚国谋得一定的利益,那对于楚王而言,也就无所谓了。

  可现在李然的劝谏,无论对于楚王还是对于整个楚国而言,乍一看来,怎么都觉得是不利的。那他楚王难道还会傻傻的赞同他吗?

  纵是楚王再惜才,再怎么想回护于他,就事论事,这却也已经毫无可以圆说的余地了。

  眼看楚王面露不悦之色,随即殿上众人对于楚王的这一态度,那更是心领神会了。

  这样的人,可绝对是留不得的。

  此时,持这种想法的,可绝不止王子弃疾一人。殿内绝大多数的卿大夫或许都已是作了如此的想法。

  所以,他们看李然的眼神也突然间有了变化,不再是之前的敬佩和景仰,而是有了一丝忌惮与厌恶。

  什么叫现实?这就叫现实。

  尽管李然刚明明才为他们解决了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可当李然下一秒所说的事,触及到了楚国的利益。

  什么刚才?刚才什么?对不起,忘记了。

  李然甚至能够感受到这些忌惮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转动,就像是一束束隐含刺骨的光照射在自己身上,那种自心底深处涌动而出的寒意瞬间蔓延开来。

  他一时觉得可笑。

  笑他自己,也笑这楚国上下。

  不过,他此刻还是得做一番最后的“挣扎”。

  “臣与大王之约,别人不清楚,大王应当清楚,臣此时也不便解释太多。”

  “大王扣押徐子,或可为楚国换得一时之利,然则从长远来看,必是弊大于利。楚国争雄之心,路人皆知,此事于楚国而言,绝非好事,还请大王明鉴!”

  第二百八十九章 还来?没完没了的招揽

  李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态度已然很明显,无论楚王亦或者是在场的楚国卿大夫们作得如何想法,于李然而言,他自认为都已算得是仁至义尽。

  曾几何时,他还挺佩服楚王,佩服楚王的胆魄与胸襟,钦佩他的远大志向与知人善任。

  然而现在,李然心中却也凉了半截,脑海中也只留一个念头——离开楚国。

  言罢,他再无任何言语,起身告退。

  楚王居然也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只随他去了。

  主要是因为楚王心里也很清楚,李然乃是重义之人,所以在他应诺的三事还没有完成之前,他还有的是时间去弥补。

  只不过,经过李然这一出,原本章华殿内满是庆贺的气氛,也被随之而一扫而空,群臣各自离去,偌大宫殿也再度恢复了冷清。

  李然走出殿外,正欲返回香园,却不料王子弃疾竟然从后面是追了上来。

  他似乎还有话要与李然说。

  “子明先生!先生若是不嫌弃,可否到舍下一叙?”

  面对王子弃疾的邀请,李然也是不由得一惊。

  这是又要闹哪一出?

  王子弃疾,他本是令李然极为厌恶反感的人。按理说,李然应当是直接严词拒绝的。

  但是,在经历了“徐子被押”一事后,他完全能够猜到,这肯定又是王子弃疾在背后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