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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叄回 断虹胧月

第十叄回 断虹胧月

经过几日休养,狄震身体已有所恢复。几日来,沧白鹭一直在忙着招呼帮中之人,忙得不可开交。只说在欧阳震南离去后的第二天,沧白鹭在茅屋之处发现一封密函,上写“欧阳震南欲对贵帮施以毒手,慎防!”

那密函自是李梦属下所留。沧白鹭固然不知,只说无论信上所说是否属实,还是小心行事的好!当下便发出信号,静待帮中人至。半天的时间过去,稀稀拉拉的不知多少乞丐从四面八方赶了来。

茅屋之中,沧白鹭和帮中长老威襟而坐。沧白鹭将密信含于手中,说道:“今日找大家来,是有要事相商!昨日我得一密函,上写欧阳震南欲对我帮施以毒手,望大家能够在以后的日子里加以提防,小心行事!”一头发蓬乱,胡须花白的老者起身说道:“帮主,那欧阳震南若敢对我帮有轻蔑之色,我们就踏平他的波平岛!”沧白鹭含笑起身,说道:“路长老,此言差矣啊!如今金军大肆南下,你我身为大宋子民,怎能因他欧阳震南而坏了大计!”

众长老都点头称是。那路长老是丐帮之中年事与威望较高的长老之一,姓路,名震。踏入丐帮几十年,惩恶济贫,打抱不平之事,在他身上屡见不鲜。沧白鹭看了看大家,说道:“我要说的的已经完了,现在我想知道抗金事宜进展如何!”

一年轻乞丐起身抱拳一礼,说道:“禀帮主,现在西北局势相对紧张,其他地方相对好些。就在数月前,李成龙带兵占领了襄阳。如今以重兵把守,难以接近。”沧白鹭笑说:“无妨,李成龙只不过是金国帐下之犬。至于西北地区,我想你们应该多派些弟兄过去,以防金军大举进攻!”

正在几人商量抗金事宜之时,狄震和乔南云走了进来。狄震但见满屋子的乞丐,上前和诸位一一招呼了一下,在乔南云的陪伴下,退了出去。狄震和乔南云来到山后的一片树林里,背对背的坐了下来。狄震说道:“谢谢你这么多天对我的照顾!”乔南云娇笑说:“不是和你说过了嘛,不要再说谢谢了!我喜欢你啊,我甘心情愿为你做任何事的。”

狄震满脸苦笑,说道:“我现在家破人亡,无依无靠,又身受重伤,不知何时才能恢复。何况……”狄震不是不喜欢眼前的这位姑娘,但他知道自己终究是要和欧阳震南决一死战,到时是生是死,自己都无法决定。

乔南云笑说:“震,你知道吗?那次在‘闲逸酒家’中见到你时,我的心就已经属于你了。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南云,我……”狄震听到她如此说,不知道该如何做法,一时激动,难以开口。

乔南云脸上的红晕慢慢多了起来,她回过头,见狄震正茫然的望着远方,趁他不注意,在他脸上轻轻点了一下。狄震仿佛受了什么打击似的,猛然起身,用手捂住脸,脸和脖颈已是通红。乔南云羞着脸,站起身慢慢走到狄震身旁,只是低头欢心,哪知狄震心痛。

狄震仓促的说道:“南云,我还有事要做,你先回去吧!办完事,我就回去找你!”说完,狄震便朝远处走去,乔南云还未开口说话,他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乔南云娇怒,狠狠的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撅着小嘴甩手自回茅屋。

狄震行至数里,突感胸口剧痛。心说:“莫不是那‘嗜魂之手’之毒又待发作!如今我身在深山老林,周围又无人家,该当如何是好啊?”随着狄震艰难前行的脚步,身上的疼痛骤然加剧。狄震自说:“我不能死,绝不能!我还有仇未报,还有……她在等我……对,我决不能死!”狄震说着前行,待未走上几步,脚下为一山石所绊,一个踉跄未能将身体稳住,朝山谷之中滚落而去。

乔南云自顾回到茅屋。此时乞丐们早已离去。慕容萼也在数日之前离开,吴玠两兄弟因身上伤势还未痊愈,便留了下来。玉箫仙子向来行踪不定,她见狄震醒来,沧白鹭也无事,便说要寻一僻静之地,疗伤而去。玉箫仙子武艺超群,那次若不是欧阳震南偷袭,玉箫仙子即便不赢,也未必输得很惨。

吴玠坐于屋中饮茶,见乔南云那般不趣,笑问:“是不是和狄震那小子闹别扭了啊!”乔南云没好气的回答说:“喝你的茶啊,要你管!哼!”乔南云撅着小嘴在一板凳上坐下。吴玠见她这般,笑而不语,举杯自饮。

一杯未完,但见吴磷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口里喘着粗气说道:“大哥,大事不妙啊!”吴玠脸色未变,说道:“二弟,不要着急,慢慢说!”吴磷稍调气息,便开口说道:“大哥,据可靠情报,金军于青(清)溪岭扎寨露营。我等该当如何!”吴玠起身威严说道:“速速备马,马上赶回!”

当下吴玠与乔南云告别,因狄震与沧白鹭不知去了何处,一是等不及,便让乔南云转告。乔南云适才听闻他们说什么金军之事,又见吴玠两兄弟走得急,也未阻拦。吴玠两兄弟去了不久,但见沧白鹭一手提壶酒,一手提一叫化鸡,面露喜色的走了进来。

乔南云迎上去,将吴玠两兄弟离去之事与他说明。沧白鹭笑道:“救国人于水深火热,丈夫也!”回首望了望房间,不见狄震身影,问道:“狄震呢?”乔南云听他一问,气不打一处来,气说:“不知道!”转身进了里房,不再说话。沧白鹭见乔南云那般生气,自顾坐于桌前喝起酒来,脸上笑意不减有增,自说:“好小子!呵呵……”

狄震不知因疼痛昏了多久,但醒来之时,天已很晚。但见月圆如昼,狄震看了一下周围,吓得自己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自己悬于一藤条之上,挂在半山腰之上。狄震朝下望了一眼,自说:“如此深的崖底,跌落下去,必死无疑!”又抬头看了看,只见遇到山顶,足有数百米之高。

地震面露难色,看了看身上的藤条,自说:“只能靠你们了!”言罢,便使尽了全力,朝上爬去。深夜之中不知爬上多少距离,狄震只感四肢僵硬,全然无力可施。看了周围,又无可歇脚之地。正在狄震犯难时,忽见距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有一洞口,狄震喜说:“老天总算待我不薄!”言罢,便奋力朝那洞口爬去。

乔南云见夜已深,狄震还无踪影,当下心悸之余,不是催促沧白鹭外出寻他。沧白鹭苦色堆于脸上,说道:“如今天色已晚,深山之中,如何寻得?以我之见,还是等天亮了,再作打算!”乔南云心知沧白鹭所言有理,但又苦于狄震不见,心急之下,眼泪如珍珠帘线般,流个不停。口中不时抱怨自己没有将他留住。

狄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山洞。狄震躺于洞口边上,粗气大口出喘着。狄震觉得休息得差不多时,便起身抄洞中走去,他点了火种。在微弱的火光下,狄震见那洞深不可测。狄震当下心说,还是赶紧找一地方休息的当紧。转了两个弯,洞的空间豁然开阔。狄震喜形于色,在洞中捡了些碎叶,生了堆火。

借火光,狄震查看了一下四周,但见此洞之中,有一光滑石板立于地上。狄震行近,伸出右掌,战战兢兢的将手附于石面。在手掌与石面接触之时,但闻“轰”的一声,石板陡然从中间破开,一阵强风将地面砂石吹的飞扬起来。

狄震不想石板之后会有如此大的风力,适才因不注意,被风吹的退出数丈之远。若不是身后石壁挡住,恐怕小命难保。片刻之间,风已散尽。狄震带上火种行至石板之前,但见石板之上赧然写有“断虹胧月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