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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英雄大会

第三十一回 英雄大会

时间稍纵即逝,转眼间到了下个月的十五。中原武林英雄群聚,笑声传遍华山各个角落。金祥天率领坐下徒子徒孙热情招呼着来到的武林英豪。此时狄震的身体已有所恢复,只是那次与欧阳震南交手,所受内伤绝非戏耍,一时难以恢复。这段时间里,他已与和林月芳等人熟识了。今日他本想借此机会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英雄大会,但是听林月芳欧说欧阳震南有可能会来。

阳震南在他心中所留下的黑暗阴影,一时难以抹去。满脸惶恐的看着林月芳说道:“林镖头,我,我……还是不去了吧。那欧阳震南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将我除去。倘若此时我出去的话,他必又起歹心,到时我死了倒是无所谓。但是我爹爹和娘亲的仇就无法报的了!”林月芳知道他心中惧怕欧阳震南,并没有勉强,只是说道:“狄震,我知道你是一时被那魔头的淫威震住了。但是你总不能老是躲着啊,你应该勇敢的面对。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报的了仇啊!”

狄震平静下来,道:“林镖头说的是!”林月芳眉毛挑起,惊诧的看着他,笑道:“你答应了?”狄震微微一笑,道:“还不走吗?”林月芳见他答应和自己一起英雄大会上看看,心下欢喜抱住他的左臂,叫道:“走喽!”

出门之时,恰逢南鸿走来。南鸿见得林月芳对狄震这般亲热,心下好不难受,也好生嫉妒,心下道:“我哪里比不上他啊,你看他那般死样,好像是刚从阴曹地府里走出的将是一般,面无表情!”林月芳见南鸿停在那里,叫道:“南鸿,准备好了吗?狄震答应和我们一起啊,呵呵……”南鸿勉强一笑,道:“是嘛,那敢情好啊!”转而又对狄震关心道:“狄兄弟感觉身体好些了吗?”狄震微笑答道:“多谢南兄关心,以好些了。”南鸿不再看狄震一眼,道:“那就好!”

狄震敏感的察觉到了南鸿的变化,心中明白他的心意,暗道:“原来他是吃醋了啊,呵呵……”狄震望着在前行走的南鸿的背影,微笑的摇了摇头,林月芳问道:“怎么了?”狄震笑道:“没什么,只是有点尿急,觉得来的不是时候。”林月芳听他这般一说,小脸顿时羞得通红,咥怒道:“讨厌了你!”低头朝前跑去,与南鸿并肩前行。狄震望着林月芳的背影凄然转身朝后院走去。

行至后院,花香四溢,蝴蝶翩飞,此时此景,狄震仿佛回到了童年。爹爹在花园练剑,娘亲带着自己花园里扑捉蝴蝶,欢歌笑语,无比幸福。狄震凄婉叹息,道:“好美!想不到,华山之上竟有如此美景。”言语之间,狄震已行至一石山处。望着石山上的一行字迹,狄震念道:“落花流水忽西东?”

狄震望着石上之句,不解道:“这里为何有半句诗雨,记于此处是何用意?”待上前细察,手触石字,山石陡然晃动,从中一分为二,开出一条阶梯来,从上而下。定眼望去,黑乎乎的,难以视清里面。狄震心下惊道:“金掌教为何要在此处设一密道?究竟有何用意?”当下狄震欲踏步行进,猛然停住,惊道:“这样做妥是不妥?若是被金掌教知道我擅自闯他密地,该当如何。”狄震又看了看四周,觉得此处甚是隐蔽,见地上落叶已经腐败,欣喜说道:“看来,此处定是少有人迹。”

当下狄震下定决心,进入密室一观究竟!狄震拿出火种,便向密道走进,刚踏上第一个阶梯,身后石门便突然关闭。狄震心道:“既然已经决心下来,又何须设法逃出!”便一步步沿阶梯小心行进,下了十几个阶梯以后,突感脚下石板一沉。狄震暗叫不好,迅速提起体内微存不多的真气,展开身形,极速跃过。回首但见两边墙壁射出数十根弓箭依然落地,发出叮当之声。狄震拍着胸脯说道:“好险!看来后面的路更不好走,需多加小心才是!”

又行了数十个阶梯之后,密道陡然变得开阔不少,狄震见墙壁之上插满火把,便一一点着。顿时密道之内灯火通明,四下望去,发现墙壁之上画有各种图形。狄震忙从墙壁上取下一火把,行近细观,惊道:“这是什么?怎么像……易筋经!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易筋经是少林不传之绝学,怎么会被人刻在此处?”

狄震拿着火把在墙壁之上细细寻查,发现墙壁上的画面和自己所习的易筋经有所不同。凭借记忆中的东西与墙上所画一一对照,觉得还是有所不同,但又始终找不到差在何处。情急之间,狄震叫道:“究竟差在何处!”言罢,便展开身形对照着壁画一一照做。

半个时辰过去了,狄震还是没能找出差别所在,但心中始终感觉有不同。愤怒之下,一掌打在墙壁之上,突然身后一石般轰然落下,狄震如若躲将不及,便会被夹在石板与墙壁其中。狄震抹了一把额头,惊魂未定的说道:“看来此间密室,金祥天也未必知道!”狄震行近那石板跟前,定眼相观,顿时愕然,失声叫道:“法诀!”

待读完法诀,狄震如梦方醒,才笑道:“原来当年达摩祖师行游之时,创了此室,将一生所学刻在了这石板之上,只待有缘人到来。看来我和达摩师祖还颇有缘分!”当下便将火把插在墙壁之上,对着石板拜道:“达摩师祖,我狄震无意之中行进此处,还望你不要责怪晚辈。我身负血海深仇,如今得你真迹,我想我很快便可报的仇!”当下便盘膝而坐按照石板上所说法诀,悉心修炼起来。

林月芳和南鸿并肩站在林中寒的身后,见得狄震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出来,撅起樱桃口,埋怨道:“胆小鬼,找借口逃了一场。”南鸿不解的看着她,问道:“月芳,怎么了?谁胆小鬼了啊!”林月芳白了一眼,没好气的道:“关你什么事啊!又没说你,多管闲事。”南鸿不想林月芳出口就针对自己,抿了抿嘴,道:“好,当我没说行了吧!”

说话之间,金祥天起身朗声道:“各位英雄,方今天下大乱,金狗日渐南侵,蚕食我大宋天下,凡我肝胆义士,务须心存忠义,誓死杀敌,力御外侮。”堂下武林人士大声欢叫,夹杂着不少愤怒之声。其中不知何人高声叫道:“金掌教所言极是啊!今日我们何不推举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出来作为我们的首领,到时只要盟主一句话,我们便赴汤蹈火,誓保我大宋山河!”

堂下又是一阵欢叫,金祥天朗声道:“这位英雄所言极是!现下金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肆无忌惮在我中原招兵买马,拉拢我们汉人。不少人已成了进人帐下的爪牙。眼下天下英雄会集于此,人人心怀忠义,咱们须得商量一个妙策,使得金军不敢再犯我大宋江山。”他说了这几句话后,群雄纷纷起立,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赞同之意。此日来赴英雄宴之人大多都是血性汉子,眼见国事日非,大祸迫在眉睫,早就深自忧心,有人提起此事,忠义豪杰自是如响斯应。

金祥天又道:“正如适才那位英雄所说!常言道蛇无头不行,咱们空有忠义之志,若无一个领头的,大事难成。今日群雄在此,大伙儿便推举一位德高望重、人人心服的豪杰出来,由他领头,众人齐奉号令。不知各位意下如何!”他几句话落地,众人便纷纷讨论开来。一鬓白老者起身说道:“当今武林之中,为南皇慕容泓,西医乔雅芝,东恶欧阳震南,北丐沧白鹭,中断虹为首。而那南皇,并非我大宋子民,定然不能够。东恶欧阳震南,江湖有传他早已投靠金人,这更不能够!现下只有西医、北丐和柳断虹三人可以作为候选之人。”

那老者一言,大伙听得真切,得知欧阳震南投靠金狗,无不愤慨痛骂。痛骂之余有人扬言见到他后,必然将其手刃。人从之中有人愤然朗声道:“这位英雄所言不虚,那欧阳震南确实已经投靠金人。只是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单凭一己勇力,是难以除掉这个恶棍的。据我所知,西医乔雅芝本是出家人,早已过惯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定然不会出山;而那柳断虹自是多年以前便隐居山林不问世事;余下沧白鹭自是武林盟主!”众人望去,方晓原来是丐帮四代长老段一红。沧白鹭是武林中的少有高手,当真是众望所归,群雄一齐鼓掌,再无异议。

林中寒起身道:“段长老,各位英雄,属在下直言。那北丐沧白鹭虽然是泰山北斗,众望所归之人,理当是武林盟主。但沧老前辈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南游北上,东来西往。一时难以寻得他的踪迹,倘若事发突然,我等又难以寻得沧老前辈的号令,那时岂不悲哉!”

他一席话,正中在座的下怀。一时堂内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开来。金祥天叫道:“那以林总镖头之见,我等该当如何?”林中寒提议道:“以在下拙见,咱们今日所为,俱是尽忠报国之举,实无半点私心寡欲。咱们只要推举一位副盟主,待沧老盟主云游四方之时,大伙儿对他唯命是从便了。”堂下众人心想:“这话说的是!”

人从之中有人问道:“那副盟主就有金掌教做了便是!”有人叫道:“狄蛟龙更好啊!”有人道:“林总镖头为人正直,且长期居住秦关一带,选他做副盟主,再好不过了!”众人意见一时难以统一,众所纷纭。

正乱间厅口快步进来三位僧人,他们行色慌张,步幅极快,却是窝阔嵩、达尔会、林翰修三人。金祥天忙离席相迎,众人并不识得这三人,以为是前来闹事之人,并未理会。怎知金祥天行至窝阔嵩身前躬身道:“师叔别来无恙啊!”窝阔嵩低声对他道:“有敌前来,须得谨慎!”金祥天心想,窝阔嵩师叔是西域数一数二的高手,特别是料事如神,倘若早生千百年,或许能和诸葛亮赛上一赛,且是德高望重之人,他言绝无虚假,低声问道:“欧阳震南?”窝阔嵩道:“不是,是金人。”金祥天惊道:“金人?”

窝阔嵩还未回答,只闻大门外笑声传来,金祥天朗声叫道:“迎敌!”众人闻声无不感到诧异,心想,此时敌人是你华山之敌还是大家共同之敌。但均念金祥天之仁,纷纷迎出门外。行出但见一位容貌清雅、贵公子模样的金国军人,身边一位与他年龄相仿,若是一粗狂之人,身后分开两队刀兵。

金祥天见得此人张扬跋扈,颐指气使的傲慢模样,心中好生鄙视,但念想大局,细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无故闯我华山?”那人反问道:“你就是华山掌教金祥天吧?”金祥天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那人朗声道:“本人乃是大金国右军帐下旗牌官完颜通。”又指了指身边之人道:“这位是在下的老友玉盏促。”他话说得甚是响亮,满堂英雄都听得清楚。众人愕然相顾,均想:“我们在此商议抵御金国南侵,却怎么半路杀来一个金国的旗牌官?”林月芳常随林中寒押镖在外闯荡,见得些事面,小声嘀咕道:“一个个小小的旗牌官,也赶到这里撒野。看你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