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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节(1 / 2)





  季广陵看着她的手掌愣了愣,而后很快反应过来,转头去自己的书架上折腾小会儿,终于将藏在里面的一卷画给取了出来,讪讪递到席向晚手中,“席大姑娘见谅,我将这画取出来与众人分享时,实在是没想到画中人居然是活生生的人……”

  若不是真见过席向晚的人,又有谁能信这画里头的居然不是画师对于仙女的臆想和美化?

  席向晚也不打算和季广陵计较这些,她稍稍展开画卷一段看了一眼便将其收了起来,又道,“今日季先生说的这些话,还和别人也说过吗?”

  “同内人提过一次。”季广陵略显紧张地保证,“二位放心,我‘采风’还要好一阵子,不会透露口风给任何人的。”

  “那季先生也不必担心画背后的人找上你了。”席向晚朝季广陵颔首一笑,道,“想来像我这样登门拜访的人是不会太多的。”

  季广陵:“……”是啊,一般这样登门拜访的都是为了取他人狗头的吧?

  当然这话季广陵是不敢说出口的,他屏气凝神地目送着宁端和席向晚离开,才长出一口气跟瘫了似的躺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席向晚自然又是被宁端抱着带出姚家的,两人这次心中想着原画的事情,都没有再度开口。

  直到从姚家的南墙顶上一跃而下时,席向晚才开口道,“我去见她?”

  “她”指的自然是嵩阳大长公主。

  “她不在汴京。”宁端摇摇头。

  季广陵是装着不在,嵩阳却是真的不在,且是特地派人知会过宁端的,说是要出去一趟办事。

  席向晚抱着自己的画想了想,道,“那另外还有几个地方可以去——你觉得去找哪一边的人更好?”

  西承使团也在汴京,西承的落难太子也在汴京,再不济,刚才特地找到都察院去说自己是宁端妹妹的人也是一条获取情报的途径。

  私心里,席向晚是偏向最后一个选项的。

  不过宁端却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有别的家人,他摸了摸席向晚的头发,“我去驿站寻使团的人,你回席府等我消息便好。”

  第193章

  席向晚倒是想跟着一道去, 不过宁端这么说了, 她也不会推辞, 便悄悄回到都察院后坐马车离开了。

  一切的疑问自然都可以在嵩阳大长公主那里得到解答,但她既然正巧不在汴京,席向晚想了想, 便直接去找了席老夫人问几十年前的旧事。

  而宁端则是将席向晚送回了席府之后便掉头直奔官驿。

  西承的秦王-府显然和他的身世有所关联。

  嵩阳一直保守着宁端的出身之谜, 若是这个秘密一直不找上门来, 宁端倒是觉得无所谓, 可如今背后之人将席向晚也扯入了其中, 这却是宁端所不能接受的。

  联想到上一次西承使团中有人突然死亡时,原本要调查此事的他突然被嵩阳支开,明显嵩阳更早一步知道西承使团来大庆的目的, 只是她没有告诉宁端, 一如既往地选择了沉默。

  宁端停在官驿前下马,一刻的踌躇和驻足都没有,三步并作两步地就往里面走去, 门口的官兵认得他的脸,一个上前阻拦的都没有,就这么让他长驱直入了。

  正在驿站门外说话的几个人看起来有些诧异, 他们刚刚低头行礼,便听见了宁端的话,“肖战在何处?”

  肖战并不意外宁端的到来,他很快便出来亲自见了宁端,且将周围其他的西承使臣都暂时挥退, 就如同上一次一样,一揖到行了礼,“宁大人。”

  “你的目的是什么?”宁端没有和肖战打太极的意思,直截了当地问道。

  肖战直起身来,目光在宁端的脸上停留一瞬便恭敬地落到了他的胸口,“宁大人能找上门来,说明知道的已经很多了。”

  这就相当于是承认了。

  宁端的眸色更深,他沉沉地盯着不慌不忙的肖战,手指极其缓慢地在佩刀的刀柄上轻轻摩挲着。

  一幅在西承的画,自然有许多西承的人见过,想要依样画葫芦做个大概的出来也不难,只是又动手将画中人变得五分嵩阳五分席向晚,这显然是要将在意她们的人逼出来。

  宁端本也可以选择更为低调的处理方法,让这幅画永远不能再出现在汴京城里,更没有谁敢于贩卖,但这不能根治问题。

  背后之人随时都可以想出别的办法来,仍然能威胁到席向晚,因为这人想要吸引的是宁端的注意力。

  “首辅大人息怒,我出此下策也是因为嵩阳大长公主不在汴京城中的机会太少了。”肖战不紧不慢道,“只要她仍在城中,我敢流露出一分一毫要去见您的意思,她就会更快一步地制止我的举动——宁大人可已经知道了那画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秦王-府。”宁端冷淡道。

  肖战似乎是赞叹地点了头,“您已经知道许多了,果然虎父必无犬子。”

  听到他提起自己的亲生父亲,宁端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听了席向晚说过的话,又陪着她去了姚家,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生父必然和西承有着理不清剪还乱的关系,甚至他的父亲身份地位还相当地高……

  但宁端绝不没有一分离开汴京城的打算,曾经没有,现在也不会有。

  他马上就要成亲,不可能离开席向晚的身边,更不会要求席向晚为了他抛弃自己的家人朋友。

  “如今的秦王堪堪二十四岁。”肖战说道,“他是您的兄长,而上一任秦王,是您的亲生父亲。”

  他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片刻,快速地和宁端对视了一眼,没能从这位年轻的首辅脸上找到任何破绽,不由得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肖战肯定地知道宁端对他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见到他现在沉静得过分的表现,恐怕会当作他早就从嵩阳那里听说过一切。

  肖战不由得想道,若是宁端一直养在秦王-府中,或许如今西承也就不会内乱成这样了。

  宁端是一名天生的上位者。

  “上任秦王曾经是西承的太子,他是最适合登基的人选,可最后却拱手将一切让给了自己的兄弟。”肖战接着道,“不久前逃到了大庆的我国太子,便是您的堂兄弟。”

  宁端对那位险些给席向晚带去了危险的太子印象很不好,他听了半晌,到这里终于抬眼看向肖战,“你不支持你们的太子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