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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2)





  阮之南本来不想在继续说了。但她又怕她爹今天就回去,要是撞见了她的紫头发,勒令她连夜染回来怎么办。

  她多问了一句。

  [阮之南]:你今天也不回来么?

  阮翎那头的“正在输入中”持续了很久。

  [肥孔雀]:……南南。对不起,你是不是想爸爸了。爸爸过两天就忙完了。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喂。

  她是想说,爹要不回来,她就抓紧时间浪啊!

  阮翎还在发微信过来。

  [肥孔雀]:我应该陪你的。南南,你上次说,我和你妈才意识到欠缺了多少。我今年上半年不打算再接戏了,综艺也推了。你原谅爸爸好不好。

  别啊!阮翎要是回来天天陪着她,她还怎么浪,怎么耍啊!

  阮之南头疼了,也觉得有点莫名的难堪了。

  阮翎不是那种不会给孩子道歉的爸妈,可这种道歉让她——浑身不适应。

  将近半年以前,她确实和爸妈发生了一次非常凶狠的争吵。现在想来,阮之南真的就是伤心难受之后,想占据道德高地,想要看他俩愧疚——才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她说的激动,已经记不太清内容。

  只是指责了这俩人做爸妈的不合格。

  她自己都后悔了,忘记了,不当回事儿了。

  却被这两个人都记在心里了。

  阮之南又有点心里发酸,看着阮翎一直在微信里道歉,说过两天就回来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她有点无所适从,眼睛都有些胀,潦草发了一句:

  [阮之南]:等你回来再说吧。

  这条刚发出去,忽然听到门被推开了。

  “营业么?”

  阮之南抬起头来,眼里那点咸水泡的视线不清,她就看到一个年纪相仿的男生,穿着飞行夹克外套,带着深蓝色围巾,脑袋后头扎了个小辫,前头刘海长的挡眼。他闷声闷气道:“理发。”

  阮之南觉得自己眼眶可能红了,她倚着凳子没抬头,不想让人瞧见,道:“正月呢。”

  他道:“真要是能死舅舅,我给你们送锦旗。”

  阮之南觉得声音有点熟悉,他抬起头来,那男生也摘下满是水雾的眼镜。

  阮之南在放学后的几个小时,再次碰见了自己的同桌。

  作者有话要说:  爸爸虽然好,但毕竟爸爸从事的行业决定了很多事,所以阮之南心里也会有很多委屈啦。

  第8章 紫毛tony

  傅从夜本来没打算剪头,后来听说二班有个男生因为头发问题让庞广达找了麻烦。他的原则就是泯然于众不惹事儿,真要是跟庞广达有了冲突,他嚣张也不合适,让庞广达给他剃了头就更不合适。

  于是才在家吃了晚饭,做了卷子之后出来找地方理发。

  奈何小区附近熟悉的理发店都关了门,他绕了点远,才发现这家新开的店,而且正在营业。

  傅从夜走过来,远远就看见亮着灯,两个人理发之后从店里出来,他走过来往里一瞧,一位跟这家土味小店风格很相符的紫毛tony,正在吊儿郎当的嚼着口香糖玩手机。

  这会儿他才认出来。

  紫毛tony老师,是他的同桌。

  傅从夜:“……”她还真的染了头。

  他从快放学的时候就听见鲁淡和阮之南隔着他聊天,商量要染头的事儿。

  傅从夜以为顶多染个棕色黄色,没想到几个小时后再见,他的同桌已经紫了。

  傅从夜又戴上眼镜,他本来就只有一点散光,这会儿却依稀看见阮之南神态有点不太对。

  但阮之南起身后转过去,从架子那边拿起毛巾,动作熟练地好像洗浴门口喊着“男宾一位”的大堂接待,驾轻就熟,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行吧,坐过去吧。外套我给你挂起来,围巾放这儿。哦对了,扫一下镜子那儿贴的二维码,关注公众号,第一次理发打八折。”

  傅从夜:“……你给我理发?”

  阮之南拿着毛巾挑眉:“你信不过我手艺?”

  傅从夜转身就走。

  阮之南赶紧拦门:“哎哎哎,不是,我是打下手的洗头妹,真正剪头的老师一会儿就回来。”

  阮之南这人浑身上下都是不靠谱的气息。

  说是洗个头,傅从夜都怕她失手把他淹死在池子里。

  但平心而论,阮之南明显干过给人洗头的活儿,动作挺利索,除了好几次把泡沫蹭到他眉毛上。

  傅从夜仰面躺着接受服务,阮之南用沾着泡沫的手,想把他额头眉毛上的泡沫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