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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妃娇宠日常第3节(2 / 2)


  先帝后宫人数说少不少,说多不多,大大小小几十人,二十来年才留了三根苗苗,两根早夭,最后剩下的一个便是如今幼帝。

  而薛嘉禾,是意外长在了宫外的第四根苗苗。

  更何况薛嘉禾自己身子羸弱,想要个孩子难于登天,根本不觉得自己能在和容决一夜荒唐之后就能轻易怀上个孩子。

  她没将绿盈的担忧放在心上,只想着第二日御医来了后嘱咐过对方不要将自己的身体状况透露出去便可以将此事揭过,一了百了。

  容决大抵是不会去深究昨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的。

  *

  薛嘉禾没想到的是,容决不在意,宫里头到底有人在意,还是当朝的太后,她名义上的嫡母。

  太后在先帝宫中最开始的位分并不高,但她是先帝唯一一个儿子的生母,先皇后又早逝,在先帝去世前不久才刚新册封她了皇后的位置,先帝去世后,她便成了太后。

  薛嘉禾同太后之间并无龃龉,这位太后身边也不尽是蠢人,知道薛嘉禾如今肩负镇压容决的重要作用,在平日里对她多有照顾,嘘寒问暖,往摄政王府也送了不少慰问的东西。

  然而大约是太后太过在意薛嘉禾的作用,在容决回京之后,她便坐不住地第二日召薛嘉禾入宫说话。

  薛嘉禾只得揉着自己的腰换了衣裳,动身前往宫中。

  她到底是地位尊贵的长公主,容决不开口,管家不会拦,顺顺当当地入宫见了太后时,薛嘉禾的腿已酸软得站不太稳,可还得恭恭敬敬行礼,“嘉禾给母后请安。”

  太后生得一张平平淡淡的脸,见到薛嘉禾时满脸都是笑意,“嘉禾来了,上来坐着说话吧。”

  薛嘉禾起身时腰肢挺得笔直,任是谁都看不出她此刻只想趴在软榻上扶着自己的腰好好睡上一日。

  “摄政王昨儿回来,是件大事,你身为摄政王府的女主人,应当也忙得很。”太后笑道,“哀家硬是等到了今日才唤你来说说话——府里如今怎么样?”

  “劳母后费心了,府里一切都好。”薛嘉禾颔首,将昨日接风宴的事情和太后简略说了,略去细节不提,只安抚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不必太过担心。

  太后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母凭子贵当上了太后,在这个位置上坐得战战兢兢,连自己手中也无一点势力,一点风吹草动对她来说都是杯弓蛇影,薛嘉禾不想讲得太多,反倒令她更担惊受怕。

  听完薛嘉禾的话,太后眉间愁容才退去了些,她叹了口气,道,“他回汴京后,就苦了你了。此人性格乖戾,喜怒不定,却偏偏又如日中天。若是他真伤了你,哀家和皇帝也不能替你要个公道。”

  薛嘉禾顿时又觉得浑身酸痛更加重了几分,她笑道,“母后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太后仍是不太放心,握着薛嘉禾的手长吁短叹了一阵,最后才低声道,“摄政王终归是个男人,你得用对待男人的法子去对待他,兴许就能将他收服了。”

  薛嘉禾怔了怔,还没听懂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太后身边大宫女过来递了一个鎏金制成的花囊给她。

  花囊通常是填上香料或鲜花,带在身边的玩意儿,薛嘉禾只当是什么新奇玩意儿,低头正要闻闻是什么香料,手就被太后给按了下去,她嗔怪道,“拿回府去,和摄政王共处一室的时候,再用。记得用时,周围可千万别有旁人,也要让下人们守好,别让他人给打扰了。”

  薛嘉禾这就明白过来了。

  只荔枝大小的花囊硌在她的掌心里,顿时微微发烫起来。

  薛嘉禾用视线扫视过室内的数名內侍宫人,在心中一一将他们的名字生平迅速翻阅了一遍,确认这些人都是可信的,却也没能放下心来,她轻声道,“母后从什么地方找来这东西?”

  容决的势力在宫中究竟埋得有多深,谁也猜不到。

  无论太后从何处找来这花囊里的东西,容决或许早就已经知道了。

  更甚者,在昨夜的事情之后,薛嘉禾怎么敢再把这花囊用到容决身上去?

  第4章

  花囊最终薛嘉禾还是给带走了,她也不放心这东西留在太后宫中,最终只得要了个盒子将花囊放在里头后便交给了绿盈,叮嘱她不要打开。

  从太后宫中离开后,薛嘉禾又去陪才十岁不到的幼帝说了会儿话。

  幼帝小小年纪,却已经显出几分和成年人类似的稳重沉着来,还倒过来安抚薛嘉禾说容决若是对她做了什么,一定会想办法替她找回公道,叫薛嘉禾听了有些欣慰又有些难过。

  她嫁给容决的时候,就做好了和这个男人蹉跎一辈子的准备,为的自然就是幼帝政权的一世安稳。

  或许,也用不到一辈子,再十年二十年的功夫,幼帝或许就能和容决互相权衡,那时薛嘉禾便不必再费心费力和容决周旋。

  只是薛嘉禾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从皇宫离开时,薛嘉禾见了个熟人。

  等在宫门附近的年轻男子见她便微笑起来,“长公主殿下,多日不见了。”

  薛嘉禾也回了微笑,她扬手让步辇停住下了车,朝对方颔首,“帝师是大忙人,我怎么见得到你。”

  “殿下又拿臣说笑了。”样貌清俊的男子伸手虚扶薛嘉禾下车,动作细致得一丝不苟,“是殿下虽不在宫中,却和深居宫中时别无二致,臣才见不到您。”

  “所以今儿你是特意来堵我的?”薛嘉禾失笑,她低头敛了自己的裙摆,不紧不慢地跟着帝师一起往宫门外走去,“若你担心我,就不必了,容决不会对我做什么。”

  “陛下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却是十分担心殿下的。”帝师道,“……容决是什么性子,所有人都知道。”

  “他是什么性子?”薛嘉禾轻轻摇了摇头。

  容决的性子本就是喜怒不定这四个字,又有谁能预料得准?

  帝师没再说话,静静随着薛嘉禾的脚步向宫门外走去,最后两人默契地在宫门口同时停住了脚步。

  “殿下还请多保重。”帝师伸出手来,轻轻碰了碰薛嘉禾的肩膀,欲言又止,一双柔和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担忧。

  薛嘉禾却知道这人的性格绝没有呈现在她面前的这样柔软平和,若不是有震慑朝野的雷霆手段,这位几年前连中三元的新科状元就不会被选中成为当时的太傅,也无法成为辅臣之一来辅佐幼帝在朝中逐步建立势力了。

  偏生这人在见她第一面时就涨红脸半晌没说出话来,几年来又对她多有回护,种种加在一起,只要薛嘉禾不是个木头做的,都该明白这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可她是嫁了人的。

  容决不是适合她的夫君,更不是她喜欢的人,但终归是她嫁给的人。再怎么不满意容决,薛嘉禾也不能和别的外男有不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