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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1 / 2)





  刑氏去的时候,恰好在门口撞上唐姨娘,二人对视了会儿。唐姨娘走来,急切说:“夫人,老爷昏迷了,是真的吗?”

  刑氏:“已经差人去请了府医,老爷到底身子如何,暂时还不清楚。”

  唐氏显得特别着急的样子:“这怎么回事?分明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的就……”

  “大夫来了。”

  刑氏没空看唐氏在这儿演戏,忙请着府医进去。府医一看大老爷脸色,他就已经吓得七魂去了六魄,等再颤抖着手去号脉搏、再去探鼻息后,彻底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府医满头大汗。

  屋里屋外围了一屋子的人。

  老夫人见状,忙问:“怎么了?老大怎么了?”

  府医立即匍匐过来,给老夫人磕头:“老夫人……您……您节哀,大老爷没了。”

  “什、什么?”老夫人只觉得眼前一片黑,踉跄着,就仰头倒了。

  丫鬟立即扶住老夫人。

  老夫人撑着身子没肯倒下去,指着府医说:“你再说一遍!你重新说一遍!”

  二老爷正好也在,就忙去床边坐下,探鼻息、号脉搏……最后也是颤抖着手收了回来。

  这事来得太过突然了,真是叫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大哥这是什么病?”二老爷还算冷静,却也是皱着眉心,脸色冷厉,“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的……突然的就没了?”

  府医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说:“大老爷好像……是中毒。”他又折身坐了回去,揭开大老爷衣领,抹开他衣袖,细细观察了后,点头,“是中毒。”

  又说:“大老爷面色发青,短时间内就身体冰冷僵硬,是中了剧毒的表现。”

  “中毒?”老夫人不相信,“这侯府进进出出的,都严加把手了,谁人敢公然在侯府内下毒?”

  府医心中有怀疑对象,但不敢说。

  伺候大老爷的嬷嬷立马跪了下来,如实说:“今儿是大老爷寿辰,夫人与唐姨娘还有二位爷,都一并来与大老爷一起吃了饭。吃完饭后,大老爷一直都好好的,可到了傍晚的时候,大老爷忽然就进屋去躺着了。”

  “奴婢以为大老爷累了,去睡觉了,所以没管。到了晚上,该吃晚饭了,奴婢去喊人,却发现……发现怎么都喊不醒。”

  第129章

  老夫人立即朝刑氏与唐氏望来。

  刑氏道:“酒菜都是儿媳小厨房里备下的,做饭的都是儿媳亲信之人,靠得住。所以,该不是在饭菜中下的毒。”

  老夫人转身问:“中午剩下的饭菜可还在?”

  那跪着回话的嬷嬷又说:“因今儿是大老爷寿辰,他高兴。所以,中午剩下的饭菜都赏了奴婢等,奴婢们,都已经分着吃了。”

  “可有不适?”老夫人追问。

  嬷嬷摇头:“并没有……奴婢等……都好好的。”

  “那我儿这是怎么了!”老夫人根本不敢相信她儿就这样没了,冲过去,一把抱住冷冰冰的“尸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旁老侯爷倒是还算镇定,只冷着脸吩咐管家说:“今天太医院的张太医不当值,你去张家走一趟。若是他在家,即可请到府上来。”

  管家得命立即走了。

  这边,刑氏却以怀疑的目光看向唐氏:“当初吃完午饭,我们一道走了后,唐姨娘是不是又折身回来过。”

  唐姨娘道:“是,妾身回来过。”她倒是坦荡,一点都不心虚的样子,“妾身是心疼老爷,所以又回来陪了会儿。可妾身怎么都想不到,明明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只躺着不动了。”

  她嘴巴一瓢就哭了,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大老爷床前,搭着哭腔喊道:“老爷,您素日里是最疼妾身的了,您若是真走了,妾身可怎么办?妾身求您了,您快醒过来吧。”

  唐氏很会哭,眼泪说来就来,哭得也像模像样。

  刑氏却道:“老侯爷已经差人去请张太医了,说不定太医有法子救回老爷。你现在就哭丧,是不是早了些?”

  唐氏恶狠狠瞪着刑氏,咬牙切齿:“是你!是你对不对?”她开始实施计划了,把事情往刑氏身上引,“老爷平时待你不好,你如今见他不得势了,便就选择动手毒害他。你好毒的心啊。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老爷平日亏了你,可他是你的夫!你怎么能这样做?”

  刑氏始终沉重镇定,面对唐姨娘的无理指责,只冷漠道:“唐姨娘现在就开始到处扣帽子,是一早计划好的吗?真相到底如何,老侯爷与老夫人自有决断,还轮不到你一个妾来指手画脚。”

  唐氏继续撕咬:“你瞧你,老爷没了,你半点伤心都没有。你敢说,你心里没想过他死吗?”

  刑氏:“你怎知道我不伤心?不是谁都像你唐姨娘一样,遇事就会哭。若是哭一场就能把老爷哭回来,我可以哭三天三夜不带停。”

  “可是哭有用吗?”

  唐姨娘咬唇:“毒妇!你等着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是你做的,你逃不了。”

  刑氏:“对,是我做的我逃不了。但若不是我做的,我也得不到惩罚。谁最歹毒,谁心中有数。”

  “够了!”老侯爷冷冷一声,不仅吓得唐氏立即闭了嘴,就连刑氏也不敢再造次。

  很快张太医来了,但结果还是一样,大老爷是中毒身亡。

  听到张太医的话,别说老夫人了,就连老侯爷,也是有些没能接受,手扶着椅子扶手,这才缓缓坐下。

  张太医素日里与老侯爷有些交情,乍然遇到这种事,他也是手脚冰凉。侯府的嫡长子中毒没了,这可不是小事情。

  所以,张太医朝着老侯爷抱手,试探着说:“此毒过于奇怪,凭老朽大半辈子的见闻,也是拿捏不透。老侯爷,事情蹊跷,可要过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