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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97[治愈]第39节(2 / 2)


  姥爷这才平衡了,哼了一声,把钱还给林妍,“谁稀罕你养,我有儿有女的。”

  不过到底是心里高兴,林妍不是只要老婆子不要她的。

  虽然他不指望外孙女养,但是孩子说这话他心里暖烘烘的,也有底气,要是和儿子媳妇置气了,也能想想诸如“你们不养我,我自然有人养,我妍妍会养我”之类的话,这就是他的退路和底气,不至于被儿媳妇拿捏着。

  他一把年纪还是不停地干活,无非也是要讨好儿媳妇和儿子,生怕嫌弃自己没用了,到时候养老不尽心。

  现在这年头,多少爹娘老了就被赶去住小破屋子,吃不饱睡不暖的,看着怪可怜,他可不想自己和老婆子也沦落到那个地步。

  其实林妍能体谅姥爷的那种恐慌心理,人怕老,老人家尤其怕没人养老。前世二哥出事,大姐婚姻不幸,大舅家过得不好,三宝去世二舅家也不好过。

  两位老人既怕给儿女添负担,又心疼小辈,加上大舅妈二舅妈都不痛快,二老晚年过得就很煎熬。

  今生林妍想让他们过得轻松舒服一些,但是,首先纠正一些老思想。

  被林妍这么一说,姥爷自知理亏,又想办法夸姥娘,“配了牙,人都年轻十来岁,真是老来俏。”他忍不住给林妍夸老婆子,“你奶年轻的时候可俊了,下了花轿满头明晃晃的银首饰,戴了好几个银镯子银戒指,当时在咱们这边也是独一份儿的。”

  姥娘美滋滋的,压根儿没计较他朝自己发火,故意露出整齐的假牙,“可别说老黄历了,猴年马月的事儿。诶呀,现在我也能啃苹果啦。”

  第32章 .被偷不当教务主任你还是挺皮的

  林妍算算时间,二哥出事的时间是中秋节以后,八月底之前,具体是农历八月二十三还是二十四她记不清了。

  她想在出事时间之前能不能把二哥给忽悠出去。

  只是现在秋收时间,怕是不那么好办。

  秋收时间长,人和牲口天天又忙又累,那天二哥赶着车往家拉红薯,本就不温顺的骡子突然惊了发狂,猛地冲下大沟。二哥从车上摔下来脑袋撞在石头上昏迷过去,后来虽然醒了却被摔出癫痫,一度严重到生活不能自理,后来医院发了新药才控制一下能自己吃饭上厕所。

  提前卖掉骡子?

  可现在那骡子也没受惊,好端端的大舅不可能卖。再说知道骡子会受惊发狂,卖给别人也不合适,万一害了别人呢?可若是等骡子发疯岂不是晚了?

  大舅妈喊他们吃晚饭,大舅特意买了烧鸡招待林妍。

  林妍现在可是去县城工作过的人了呢,在大姐二哥眼里那就是见多识广的人。

  他们问林妍看孩子的趣事儿,林妍不讲自己的事儿,反而讲县城的变化,如今县城郊区进城摆摊儿的不少,卖馄饨的、卖包子的、煎饼果子的,甚至还有摆摊儿卖衣服的

  大姐听了很心动,“要不我也去试试找个活儿干?”

  大姐一直没想过出门打工,一是从小没出门害怕离开家,二是自己没文化和手艺,不知道能干什么,一直自卑犯难。这会儿听林妍说看孩子都能赚钱,她心里就有点想法,她总比妹妹会做家务看孩子吧?

  大舅妈不同意,“你别去。”正说亲呢,定亲以后年底或者来年初就结婚,去也是结婚以后小夫妻商量。

  林妍看看二哥,“现在收废品也不少赚呢,有人每天赶着驴车收,一个月赚好几百呢。我们村就有个。”

  那个堂兄当然赚不了那么多,但是不耽误她忽悠二哥。

  好几百?

  二哥也心动了,“那可比我们种地赚得多多了。”

  种地一年到头的,不收庄稼看不到钱,旱了淹了的也没钱。要靠着种庄稼那点钱供孩子读书、娶媳妇、盖房子什么的,真的是攒一辈子的家底都不够。

  他知道爹娘给他攒了娶媳妇的钱,可他不想把家底掏空,还想自己赚钱。

  他也想过去工厂干活,只是要交八/九百的押金,他怕人家到最后不还,而且人家要初中毕业。他后悔当初没好好读书,可后悔也没用,他不爱读书,再来一次还是读不进去。

  林妍想如果二哥去收废品的话,那就不用在家里种地赶牲口,也就不会出事。她鼓励道:"二哥肯定行,我看薛家庄那边有个老大的废品收购站,可赚钱了。"

  郭家庄那边有个小矮子开了个很大的废品收购站,因为侏儒算残疾人有免税政策还有各种福利,他的废品站越来越大,没几年就买了一辆二十来万的大卡车,后来靠着废品站弄了一个大卡车运输队。

  二哥虽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但是为人老实稳重,又耐得住性子,收废品也算个路子。

  当地人安土重迁,打工都争取不出县或者不出省,加之本省企业多,哪怕后来二十年出省当工人的也少。

  林妍家这些亲戚都是这种个性,既然注定要在本市打工,那早点去见世面自然有好处。

  大舅妈笑道:“收破烂?这不是……让人家笑话?”

  村里也有人下乡来收破烂,一般都是邋里邋遢的老头子。

  很多人自己普普通通没什么身份和地位,却不耽误笑话别人。就八十年代林父做小买卖的时候,满村老爷们都笑话他是货郎呢。这会儿虽然不笑话做生意、打工的了,却也笑话收破烂的,总觉得又脏又穷不是好活儿。

  大舅:“收破烂有什么好笑话的?旁边小卖部不是还回收酒瓶子?那碎玻璃不也能卖钱?”

  大舅妈看女儿和儿子被林妍这么一说都很心动,却有点担心。她这把年纪了,也就大儿子生病的时候去过县里,自此以后再也没去过,活动范围就是自己村和周围的大集,镇上都少去。这辈子她就守在家里了,哪里都不去,如果儿女都出去打工,她又怕他们到时候不回来。

  大舅妈今年也五十好几了,刚结婚那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坐不住胎,接连掉了三个孩子。后来生了大儿子就没再怀孕,结果大儿子八岁又夭折了。她三十多岁又生了闺女彩玲、二儿子高桂杰,这么多年一直没让他们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如果大儿子活着,现在也三十出头,自己早都能抱孙子了。她急着把大闺女嫁出去,赶紧给二哥娶媳妇,这样自己就抱孙子了。

  她道:“就算想去打工,也得收完庄稼再说。割完豆子就得掰棒子了。你三姑父人家出去做买卖,也是春种秋收都在家的。”

  她惦记着掰玉米的时候让林父来给用三轮车拉,这样比牲口快得多。

  林妍:“二哥,现在家里的牲口你赶着呢?”

  二哥自豪道:“当然。”骡子力气大干活儿快,但是难伺候,村里现在养骡子的不多。

  林妍:“我觉得咱家这骡子有点凶。”

  她想潜移默化里给二哥灌输点什么,让他多注意一些,有时候事发突然,一点小细节就能救命。

  如果骡子惊的时候他不在车上坐着,就不会被绳子缠住,自然也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