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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2 / 2)


  纪清歌看在眼里不由带了几分笑意——她前世今生加起来,看过的宅邸园林里,这靖王府竟是最简单的一个……

  整座靖王府,竟是罕有繁花似锦,放眼望去,满园苍翠,倒是意外的大气爽利。

  段铭承见她四下张望,还只当她是寻花卉,往日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好的景致,如今看来他自己也觉得过于素淡了些,只笑道:“我往日不在府中的日子居多,倒是没有让人种植太多花木……倒是有一株百年的玉兰,每年春季都是一树繁花,只可惜如今已经过了花期。”

  百年玉兰?纪清歌倒是有几分心动,偏头笑道:“那明年它开的时候,我能来看?”

  这一日天光正好,日光反射的水源波光时而反射过来,映得纪清歌肌肤莹润如玉,一弯浅粉色的双唇衬着点漆般的琉璃双瞳,她今日出门并未上妆,此时臻首微偏,一瞬不瞬的望过来,少女鲜嫩细腻的容色毫无保留的直抵人心。

  一个‘好’字甚至不需考虑就脱口而出,段铭承忍着心底微微的悸动,柔声道:“回头我吩咐曹青,让他在府里补种一些花木,等到明年春发,景色定会与现在不同,你定然会喜欢。”

  纪清歌倒是没想到她一句话竟就要让靖王重新布置王府,连忙说道:“不用麻烦,我觉得如今这样也很好。”

  “不麻烦。”段铭承只笑着摇头:“曹青做事麻利,也费不了什么工夫。”

  ……只要她喜欢,别说是些许花木了,就算整个翻新一遍,都谈不上麻烦两个字。

  然而不等他心中想完,纪清歌犹豫一瞬已是将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段大哥,那个曹管家,他既然很能干,为何段大哥会不满意他?”

  她这自觉没甚不妥的一句甫一出口,身侧之人脚步就是一顿。

  “清歌,你……”

  纪清歌不明所以,抬眼望去,入眼的却只有段铭承无奈中透着些许古怪的神色。

  欸?说错话了?

  不等纪清歌改口,耳边已经传来低醇柔和的音色——

  “傻姑娘。”

  这一句无奈之极的言辞伴着一声低低的长叹入耳的同时,腰间突然传来一股轻柔但难以抗拒的力道,纪清歌根本没有防备,被这股力道一带,整个人便扑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段……”

  纪清歌惊愕的眼瞳中倒映着段铭承眸中的暗沉,却来不及想他为何会有这般的神色,下一瞬,就被他不由分说的低头噙住了双唇,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所有言辞刹那间便消失在口中。

  第140章

  段铭承的双唇如同一道灼热的火光,刹那间就击散了纪清歌脑中所有的念头。

  这一瞬间,她忘了言语,忘了呼吸,黑琉璃般的眼瞳中满是错愕和惊讶,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愣的立在原地。

  这是段铭承心中肖想了许久的一记亲吻,原本想定的要慢慢的一点点的浸润这姑娘心防的念头隐约而又模糊的刚刚浮上心头,就被涌上舌尖的那一股微凉却无比甜美的气息驱赶得一干二净。

  就如同海上那次偶然的‘亲吻’之后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中的记忆一模一样,淡淡的醺香中掺杂着一缕微甜,比这世间所有的酒水蜜浆都还要惹人迷醉。

  怀中人儿一刹那的僵硬他不是没有察觉,但段铭承已经不想停下,一手紧紧环住纤细的腰身,一手牢牢扣住少女的后脑,不过是轻轻的加了一分力,两人唇齿便贴合的更加紧密。

  有力的舌尖不容拒绝的挑开紧闭的双唇,毫无顾忌的撷取着那让他日思夜想的甜蜜芬芳,这一刻,段铭承小心抑制了许久的渴望终于喷薄而出,他缓缓加深着索取的程度,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这是一幅几乎静止的画卷——

  波光粼粼的水畔,修长挺拔的男子肩背微弓,双臂紧紧环着怀中纤细窈窕的少女,日光明媚的洒在两人身上,将地上如墨的影子毫无缝隙的交融成一体,一旁的水面轻柔晃动出金色的反光,偶尔便有一缕波光在两人唇齿交接处一闪而逝。

  纪清歌漆黑的双瞳圆睁着,里面写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短暂的失神之后,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智。

  ……不对,慢着,他们……

  他们……不应该……

  思维终于回笼的瞬间纪清歌就尝试了挣扎,双手抗拒的抵住段铭承坚实的胸膛想要推开两人的距离。

  但早已动情的段铭承却根本不想放手,一方面是贪恋这等待已久的亲密,一方面也是冲动使然,想要籍此向这个自己渴望了许久的姑娘宣告自己的心意——

  ——他不想再仅仅只当她的‘段大哥’。

  所以段铭承很彻底的无视了她的抗拒,察觉到怀中人儿的推拒之意,他索性再加了一分力道,将那温软纤细的身子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原本轻柔缠绵的亲吻也随着他宣示一般的举动而愈加霸道。

  段铭承长久以来给纪清歌留下的印象始终都是正直而又坦荡的君子作风,面对她的时候,他从来都是温和的,谦谦君子,克制守礼,然而这一次她终于察觉他那刻在骨子里属于上位者的强势和蛮横。

  灼热的气息和唇舌无声而又缄默,却明明白白的诉说着他的不容犹豫,不容拒绝,不留一丝后退的余地。

  他的意图,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迂回,这一吻,直白而又清晰,明白无误的就此宣告了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和渴望。

  纪清歌心底猛然之间就涌上了恐慌。

  两世加起来,情之一字于她而言都是陌生的,不提今世她从小就打定了主意要终身不嫁,大不了日后皈依道门,而前世……她也并没有与人生过情愫。

  即便是前世曾在纪文雪的定亲宴上得知了自己本应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彼时的她在被换亲一事的冲击之下也没有机会生出任何旖旎的想法,纵然那个时候的纪清歌满心都是委屈,但这份心情仅仅是来源于自己的所有物被无端掠夺才产生的不甘,那时的她,才刚刚知晓了宁佑安这么个人,连他究竟是方是扁都不晓得,又哪里会有什么雀跃的期待和心碎的痛苦?

  后来虽然她嫁了人,有了一个名义上的丈夫,但却是个病得起不来床的痨病鬼,始终拿她是当贴身丫鬟在使唤,又哪里会有夫妻之间的柔情?

  男女之情对于纪清歌而言太过陌生,她甚至不知道两情相悦时究竟该有怎样的表示。

  而她的惊慌和推拒,却让段铭承愈加不肯放手。

  轻柔的亲吻随着她的挣扎逐渐转变成强势的掠夺,扣在她腰身和后脑的双手愈发有力,让纪清歌陡然之间就感到了不适。

  ——前世的时候,也曾有人不顾她的挣扎,带着一身的酒气,强横粗暴的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

  深埋心底的回忆刹那之间喷涌而出,男子有力的禁锢和掠夺在脑海中重叠在一起,纪清歌心头一片慌乱。

  单从力气来说,女子的挣扎和反抗在孔武有力的男子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在察觉自己难以挣脱那难以撼动的双臂之后,纪清歌在本能驱使之下,一口咬了下去。

  她这一口完全是慌乱之中的本能反应,哪里还会去顾及力道的轻重?段铭承本已因为情动而物我两忘的脑中顿时被疼痛拉回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