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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2 / 2)


  秦丹珠不妨她能直接问出口,不由噎住,半晌才道:“是有几家不知进退的打着这个主意。”

  一句说完不等纪清歌再开口已是飞快的说道:“你莫要多想,咱们家再是没成算,也不可能会弄出给自家出嫁的姑娘张罗妾氏的荒唐戏码来!”

  秦丹珠心里也是苦笑,关键是如今外边眼瞅着纪清歌这个准靖王妃已经是板上钉钉,且又有救了皇后这样的大功在身,是个人都知道元贞县主和靖王的婚事不会出岔子,那么……正妃过了门,就轮到侧妃了。

  原本那些人也知道纳侧这种事对于正妻家中而言是提不得的,但……谁叫他们家表姑娘不能生呢?

  正妃不能生,王府就总要进新人,靖王按律可有一正两侧,这是挂名的,不记名的侍妾和丫头更是没限制,反正回头他们卫家总要低这个头,还不如自家先去过个明路,只要让人家知道了自家姑娘老实本分,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爱挑拨的,那回头考虑侧妃人选的时候,自然也就比旁人要多个一两分优势。

  这种念头并不只是个别人想到,所以自上元节之后,就莫名其妙的被好几户人家上门拜访,拜访不算,还要带着自家姑娘一道来,不管在家中时性情如何,来了国公府的姑娘无一不是打扮朴素老实木讷的样子,起初的时候杨凝芳和秦丹珠这婆媳二人一开始的时候还有几分想差了,当做了是相中了卫家尚未说亲的两个儿郎,可若是奔着卫邑萧和卫辰修的话,却又不该是这般的路数。

  想和国公府家的嫡子说亲,再怎么都该是媒人上门先探口风,说一下家事和姑娘性情啥的,看看男方究竟有意无意,这怎么……直接就把姑娘领上门了?

  直到来人数次婉转的提到自家姑娘打小就性子老实最懂规矩,将来必然会好生侍奉主母等等的说辞,这婆媳二人才恍然大悟。

  终于明白过来之后,心里除了哭笑不得,更多的却是无奈。

  而且除了她们这里,秦丹珠确实听说近期就连靖王面前都多了胆大的人家,好巧不巧就借着各种借口往靖王眼前蹿,偏生这段时间靖王手头的事务颇多,并不能如从前那般神龙见首不见尾,甚至还有人专门在宫门外等候,一旦靖王出入禁宫,就总有恰巧载着姑娘家的马车恰巧的坏在他面前,诸如这般,各家各户八仙过海一般各显神通。

  这样的事情卫家作为女家不好说什么,毕竟若是让自家小表妹落一个善妒不容人的名声总是不好听,却不料竟然会流传得连柳初蝶都知晓了,竟跑来纪清歌面前这般大放厥词。

  纪清歌心中到并没有多少气恼,只是乍然听闻又有些惊讶。

  “莫要听她胡说!”秦丹珠口中只道:“回头这些事情有爹娘和表嫂给你操心,你万事不用管。”

  “表嫂也莫要太烦心了。”纪清歌只看她神情,心里也就有了数,抿嘴笑了笑,“这事……我自有章程。”

  秦丹珠顿了顿,没好问她想做什么,其实在秦丹珠心里,多半只当纪清歌逞强,不想让家里人为她太过忧心,可谁知当天靖王回到府邸,才刚进门,就迎面看见曹青笑呵呵的迎上来:“王爷,元贞县主遣人说有事想问王爷,问您几时得空。”

  话音入耳,靖王脚下当即就转了方向——

  ——他的小姑娘找他,他自然随时都有空。

  第243章

  如今安国公府的表姑娘,圣上亲封的元贞县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靖王妃,只是尚未议定婚期,靖王来卫府拜访也不会再被推脱着不许见人,所以没费什么事就出现在了纪清歌的面前。

  “坐着别动。”

  上元节之后段铭承每一次见到纪清歌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即便是太医早就说县主伤势已经无碍,也依然改不了这个小心的毛病。

  “可还有不适?”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靖王殿下正蹲在纪清歌膝前小心轻触着她的右腿受伤的地方。

  如今伤口愈合十分良好,纱布绷带早就已经去除不用,段铭承指尖的温度透过绸裤贴在肌肤上,微微有一点瘙痒的感觉,纪清歌觉得未免小心太过,毕竟如今伤口愈合得已经只剩条印子了,奈何靖王殿下对此十分执着,每次都必然要检查一遍,纪清歌也只能由他去了。

  这一次照例检查完毕,段铭承这才放心,刚刚直起身,就见他的小姑娘双眸粲然的望着自己,颇有一副意味深长的狡黠模样,靖王殿下心中刚有些狐疑,就见纪清歌笑吟吟的开口道——

  “居士红光满面,贫道掐指一算,原来是运行桃花之势,恭喜,贺喜。”

  靖王殿下脸色顿时一僵。

  ——这是谁没事就跟他的小姑娘乱嚼舌头?

  纪清歌见状只抿着嘴儿望着段铭承笑而不语。

  被未来王妃笑话了的靖王眯起眼瞳扫了一眼附近……很好,丫鬟们都很有眼色的在门外候着……

  一声短促的惊呼过后,原本一本正经坐在椅子上的‘道家高人’被一肚子没好气的靖王殿下掐住纤细的腰肢轻轻一举就拎了起来,段铭承动作轻捷迅速,自己转身落座的同时,把她往自己膝上一放,牢牢环住腰肢不给挣扎,垂头将脸颊埋在少女如云的秀发中深吸了口气,而后就在纪清歌的惊呼中一口咬住了她那柔滑细腻的脖颈。

  早在脖颈处被灼热的鼻息喷到的时候纪清歌就心生不妙,只是腰肢被揽得死死的无处可逃,还没想好怎么求饶,脖颈上就是微微的刺痛夹杂着酥麻和痒意直透心底,出口的惊呼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生怕惹来门外守候的丫鬟,她只能红着脸咬住下唇,扭着身子想要挣脱臂弯的桎梏。

  刚挣扎没两下腰间却猛然一紧,段铭承低沉的音色在耳边响起:“清歌……不想考验我的耐力,就别乱动……”

  纪清歌怔了一下,突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下红成了虾子,整个身子都僵在了那里。

  怀里的姑娘终于老实了,靖王殿下却有些不悦的轻哼了一声,认认真真的继续他未完成的‘大业’,直到将那一段美玉般的颈子上啃出一块殷红的痕迹,这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从他的角度看到的是如同涂了胭脂一般的脖颈和秀气的耳廓,“还犯坏么?”

  纪清歌此时此刻连脖子根都是红的,好在段铭承自己觉得有些把持不住,不得不松了手。

  手臂上的力道才刚刚放松,怀中顿时就是一空,纪清歌兔子似得蹦到一旁,隔着一张雕花椅和茶几忿忿的瞪着他。

  段铭承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心中的骚动压了下去,出于某种难以启齿的缘故,靖王殿下目前不太方便起身,只得看似笃定的端坐不动,说道:“明知我的心意,还故意气我,这般——”

  靖王殿下的目光只在少女瓷白的颈窝上的红彤彤的吻痕上转了转,勾了勾唇角:“——就是教训。”

  谁知纪清歌羞愤是真,但却并没有被他唬住,眯起眼瞳望了他一瞬:“看来传言果然是真。”

  靖王殿下顿时觉得大事不妙,刚刚还很完足的气势消散得一干二净。

  “清歌,莫听闲人们胡说!”

  纪清歌却只笑吟吟的说道:“怪道这些日子总有‘闲人’领着自家姑娘来拜见舅母,我听说个个都是老实木讷最重规矩的,却不知……”

  听着小姑娘摆明了是戏谑的语调,段铭承只觉得后槽牙都是痒的。

  安国公府近期这等莫名其妙的拜访他自然也是有所风闻,其实不只是卫家,就连他自己这边都恨不得每日里早朝的时候会有官员莫名的上来攀近乎,话里话外都是吹捧自家女儿多么孝顺识大体,下朝的时候又几乎天天有朝臣家眷带着自家女儿在宫门外‘迎接父亲下朝’与他偶遇,段铭承就算再是心大,也架不住这样的围追堵截。

  何况靖王殿下从来都不是蠢笨之人,第一次的时候没怎么留意,第二次的时候就有些皱眉,再一深想,自然什么都想明白了。

  心中没好气的同时又觉得可笑,干脆不再参加早朝,反正他是超品的亲王,有事也不必非要早朝的时候才能面圣。

  只是他也没想到,这些人堵不到他,竟会转脸就杀上安国公府。

  靖王虽然权柄滔天,但这种女眷打着各种名义彼此后宅走动的事,他还真是没有理由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