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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外室上位记第1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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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玄鹰司当值的路上。

  静双与落英驾马跟在齐衡玉身上,驰骋了一路之后,待齐衡玉下马后将马鞭扔给静双时,宫门石阶上便映出了两个泥泞的脚印子。

  静双疑惑地说道:“家庙支摘窗下的那几个脚印子原来不是世子爷的。”

  齐衡玉本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脑海中不停回荡着方才婉竹泣泪不止的这一番话。

  他记不清在桃花县赈灾的事,当初为了一番功绩才会远赴江南,谁曾想无意中的这一点善意会让她记了这么久。

  他像天上的月亮。

  仅仅只是为功绩簿而镀金的一场“善意”,谁曾想对婉竹这样的平民百姓来说,便如盖世大英雄降临人世一般。

  许是心间盈起了一丝愧疚,又许是被人倾慕至此而生出了些惶恐。

  齐衡玉想,若是这外室真心爱慕自己,不掺任何的算计,那日出现在碧纱橱的事也能一笔勾销了。

  “什么脚印?”齐衡玉拢过神思,肃容问静双。

  静双愣了一下,而后才答道:“晨起时我和落英在支摘窗下蹲着等世子爷出来,瞧见那正下头一处花圃里有几个男子的脚印,似是与世子爷的不同。”

  作者有话说:

  赶上了。

  第20章 遇刺 “支摘窗被人大力踹开。”

  自那日在齐衡玉跟前撂下了和离这样的狠话之后,杜丹萝便病了。

  这场病来势汹汹,即便杜嬷嬷第一时间拿了名帖去请太医,齐老太太带着李氏来松柏院探望杜丹萝一番,在病榻前说了好些软和话。

  多少名贵的药材喝下去,她却是一点也不见好。

  双菱和采月急得嘴里生了好几个燎泡,辽恩公府的婆子们又隔三差五地打听杜丹萝的消息,思忖之后杜嬷嬷便去荣氏跟前说明了杜丹萝的病情。

  荣氏正因手底下的刺客们办事不力,隔了大半月都不曾解决家庙里的婉竹而恼怒不已,听了杜嬷嬷的话后当场发了一通大火,亲自去私库里捡了些药材,便往齐国公府赶去。

  齐老太太容氏知晓了李氏扇了杜丹萝一巴掌后,也将她这糊涂的大儿媳痛骂了一通,只说:“这么多年你还是只长年纪不长脑子。你是婆母,私底下怎么调教、磋磨儿媳都是你占理。可你非忍不住心口的那股气,硬是要在人前对着杜氏动手,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你不慈,说我们齐国公府苛待媳妇。”

  纵然李氏已成了齐国公府的当家冢妇,可面对出身将门、手腕强硬的婆母,仍是怯怯懦懦得如刚进门的新媳妇一般,连大声回话也不敢。

  朱鎏堂里立着不少有头有脸的仆妇们,此时都识趣地往门扉处眺望,容氏数落了李氏一通后也消了气,正逢荣氏登门看望杜丹萝,她便道:“这事总是你这个做婆母的不占理在先,且去亲家太太跟前说些软和话吧。”

  说罢,容氏还担心李氏说话时不够圆滑,多提点了她几句。

  一进齐国公府,荣氏便忍着一肚子的气,先去惊涛院拜见了李氏,两人皮笑肉不笑地闲话了一阵,荣氏才赶去了松柏院。

  杜丹萝在病中昏昏沉沉,手里却紧紧攥着一块羊脂玉兰环佩,采薇服侍她净身时曾尝试过从她掌心取出着环佩,谁曾想杜丹萝却是如攥着自己的命脉一样,怎么也不肯松手。

  采荷只在一旁叹道:“这环佩是夫人与世子爷的定亲信物。世子爷那儿也有一块,这一块夫人从未离过身。”

  话音甫落。

  荣氏已在仆妇们的簇拥下跨进了松柏院的大门。

  一进屋,伺候杜丹萝的丫鬟们便都退到了外间,只有杜嬷嬷一人敢上前为荣氏打起内帘。

  荣氏坐在了杜丹萝所在的床榻边,一瞧女儿闭阖着眼的惨白模样,霎时便红了眼。

  杜嬷嬷早在荣氏的威吓下将那日惊涛院内发生的事统统说了出来,以及此番杜丹萝生病的真正缘由。

  “夫人是冲动了些,不该对着世子爷说和离的气话。可世子爷也好似是冷了心,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夫人,当夜里便赶去了家庙。”杜嬷嬷瑟缩地说道。

  荣氏一听到“家庙”二字,心间横亘的怒意便如翻江倒海般往冠顶上冲去,迫得她出口的话音都因盛怒而发了颤。

  “什么蝼蚁一般的贱婢,也敢碍了我家萝姐儿的眼。”

  “本是想让她死个痛快,如今可不能够了。”

  她淬着毒意的目光如有实质,狠厉的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连杜嬷嬷也被她冷戾的语调恫吓得住了嘴,许久不敢抬头。

  *

  因昨夜里这场磅礴的大雨,齐衡玉被迫留宿在了家庙。

  婉竹心里松快了不少,由金玉、容碧敦促着服药,一日三餐的膳食份例也比前些时日好了许多。

  家庙的□□里到处是杂花杂草,婉竹闲来无事时便与金玉一起摘了些粉艳艳的野花,洗净后揉了糕点,做了一盒子“野花糕”。

  齐衡玉离去时让静双留了些银子给婉竹,婉竹便给家庙里一个刚留头的小厮打赏了两钱银子,让他去相国寺给镜音大师送这盒糕点。

  彼时金玉正高举着棉被挂上枝头,闻言便问:“姑娘忙活了一上午,怎得自己一块也不留。”

  迎着融融的日光,婉竹正搬了小杌子坐在廊道上晒太阳,闻言便笑盈盈地说:“我是为了答谢镜音大师的赐教之恩。”

  金玉嘴边嘟囔了两句,想起前几日来家庙避雨的那位得道高僧,心间敬畏的同时也感念于婉竹的知恩图报。

  “姑娘也太诚心了些,我瞧着那位大师不过随意指点你两句,连正眼都没往姑娘身上瞧,摆明了是不把姑娘当回事呢。”这时容碧从厢房里走了出来,给婉竹递了一碗热熏熏的茶。

  日色灿烂,金澄澄的光亮洒落在婉竹的肩头,将她本就皎白的肌肤衬得愈发通透莹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