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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国师第523节(1 / 2)





  明军士兵们藉助各种工具,快速地把关门最外侧的几道壕沟填上,然后火铳部队开始向前移动,近距离抵近射击,纷纷架设火器,瞄准城楼上的敌人扣动扳机。

  这些被柳升带来的火器基本都是新式火器,除了火铳,还有一些兵器局、兵仗局的工匠们研发的新玩意,它们威力惊人,射程远,而且穿透性极佳,尤其是在这种场景下,面对没什么防弹能力的安南国守军,更是无敌利器。

  很多安南国守军在火器开火的动静下受到了惊吓,失神之余,就被一枚枚飞射的铅丸贯穿了脑袋或者肩膀、腹部,瞬间毙命。

  但明军的炮击结束后,关城里大量的安南军士兵,又开始涌上了城头,少说也有数百人。

  “放箭!”

  城门楼上的安南国军官,抽出了弯刀,下令弓弩手对着攻城明军的阵型疯狂抛洒箭矢,同时将箭头涂抹着毒药。

  “啊——”

  一声惨叫过后一名明军士兵的眉心被弩箭贯穿,整个人栽到关城下方的壕沟里。

  “噗嗤~噗嗤~”

  一支支箭矢划破空气,刺入明军的盾牌、甲冑、乃至身体上。

  但这丝毫不影响训练有素的明军,迅速地带着各种填壕物品,快速推进到最后一道壕沟边缘。

  “快把木板铺开!”一个年老的军官,大吼着。

  很快,几十块长长的、特意拼接在一起的木板从壕沟两旁铺了上来,形成了一道宽阔的斜坡通道。

  “上!”

  在军官的率领下,数百号明军士兵沿着木板构成的斜坡冲了上去。

  这些明军的战斗素养显然不弱,在行进间依旧井然有序,丝毫没有因为上方关墙正在向他们放弓弩的敌军而慌乱。

  “放床弩!”城头上的安南军将领,看到了下方涌上来的明军,他当即下令,让宝贵的床弩对下方进行打击。

  小孩胳膊粗的床弩箭矢就像是一杆杆短枪一样,当这些倾泻下来,顿时在明军的阵列中,留下一片血腥的残肢断骸。

  没办法,在这种距离上,被床弩射到,根本不是祈祷自己能不能防御的问题,而是祈祷最好不要被穿糖葫芦,害死其他友军。

  城头的箭雨愈发密集,显然安南人害怕了。

  明军也开始陆陆续续地出现了损失,这种损失,甚至不是火铳手同样全力开火所能帮助避免的。

  这样的损失,对于一部分身经百战的老兵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对于那些从长江南北二十个卫抽调的普通士兵来说,则是一件非常致命的事情。

  尽管每次箭雨射下来时,他们总能够及时闪避或使用盾牌来躲避箭矢。

  但是在密集的箭雨之下,还是有不少士兵被射伤,或者被流矢射杀,或者摔倒在地。

  不过他们毕竟都是被选出来攻城的,即便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他们也坚定不移地推进着,一直抵达了关墙边缘。

  “扔!”

  “咻——”

  随着军官们的一声令下,所有守关的安南士兵纷纷丢出手中的滚木礌石,砸到开始攀登关墙的明军身上。

  在这种情况下,明军士兵开始冒着这些攻击,尝试搭云梯攀上城头。

  但攻城却进行的并不顺利,每次都会被军官带头冲杀在前的安南军反推回来,显然,安南军也是做好了足够的坚守打算,这些普遍出身土司或贵族家庭的军官们,并不吝惜他们在安南无比“高贵”的性命而受此激励,这些本就是安南精锐部队的守军,也纷纷杀红了眼,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颇有些僵持的姿态。

  然而就在此时,关城后忽然传来了阵阵喊杀声!

  一名名从悬崖上绕了过来,解决了哨兵,身披着牛皮甲或者干脆无甲的土兵也挥舞着兵器赶到了战场上。

  而且,他们大部分是直接顺着藤蔓,从关城东侧的山上“降落”下来的!

  黎秀夫的部队虽然战斗力不强,但这种突然袭击,在关城中放火和阻碍后勤、兵员的运输,明显打乱了安南国守军的战斗节奏。

  “杀呀——”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吶喊声,得知友军侧翼迂回成功,明军大量的后援部队如同潮水一样涌向了城头。

  虽然关城前面的地形非常狭小,但既然已经看到了攻克的机会,张辅等人自然不会吝啬投入兵力。

  这支增援部队由骠骑将军朱荣率领,他策马跃至阵前,然后将马缰绳交给了身边的副手,拿出了双戟背在背上,率先向城头攀登而去。

  而在他之前负责打头阵的鹰扬将军吕毅,此刻已经站在城头上了,正在勉力维持着城头阵地。

  骠骑将军朱荣手中大戟的尖端刺入了身前安南国士兵的咽喉中,殷红的鲜血顿时喷洒而出,溅到了大戟之上,染红了冰冷的镔铁。

  安南国士兵瞪圆了眼睛,似乎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瞳孔骤然紧缩,脸色苍白,眼神涣散。

  “将军威武!”

  “明军万胜!”

  在朱荣率领的部队登上城墙之后,明军的攻击节奏陡然加快,不断有士兵顺着云梯从城头跳了进去,与安南国守军展开肉搏战。

  “出击!”

  明军各营的战鼓响彻云霄,士卒齐刷刷地举着手中的兵器,大吼着冲向敌人的防御工事。

  从天上看,在这一瞬间,明军就像黑压压的蚁潮一样涌向关隘。

  一枚又一枚的子弹落入敌人的防御工事,溅起一片血花。

  数不清的箭矢呼啸而来,穿透敌军的盾牌和盔甲,刺入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