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愿赌服输
第三十二回 愿赌服输
金祥天听得心中一惊，玉盏催、玉盏促两兄弟虽在江湖上名气不大，但自从追随了欧阳震南那老贼，卖国求荣，坏事做绝，心道：“为何只见玉盏促，那欧阳老贼和他那兄弟呢？”笑道：“原来是金国帐下官员啊，失敬失敬！不知二位不请自来，有何贵干呢？要不要里面详谈？”
玉盏促笑道：“我们虽不请自到来赴英雄宴，厚着脸皮做了不速之客，但想到得见群雄一面，却也顾不得许多了。”金祥天笑道：“既然如此，几位远道而来，不妨堂内就坐，喝上几杯薄酒！”酒桌之上，玉盏促起身朗声道：“盛会难得，良时难再复！现下天下英雄尽聚于此，依在下之见，须得推举一位群雄首领，领导武林，以为天下豪杰之长，各位以为如何？”
段一红拍案而起，厉声道：“此话说的是！不过我们已推举了丐帮沧老帮主为武林盟主，正在推举副盟主，阁下有何高见？”玉盏促冷声大笑，道：“沧白鹭断然武功深不可测，但是在我家岛主眼前不过是虫蛀一般，那里配得上武林盟主之位？”此言一出，众人无不起身叫嚷，气愤万千，丐帮众人反应尤为剧烈，纷纷叫骂。完颜通道：“好吧！既然大家都不大愿意相让，我们何不清楚沧前辈出来与我等一见啊。也好让小可一睹沧帮主的尊容。”
金祥天起手笑道：“完颜阁下，你说笑了。那沧帮主一向喜欢云游四海，并无固定居所，我等一时哪里请得来，想到以后须有人统一指挥，故而才想推举一位副盟主出来啊，一应紧急之事！”玉盏促冷笑道：“莫说沧白鹭不在此处，就算他在的这里，也不敢和我家岛主会上一会！各位英雄，天下武林的盟主，除了我家岛主，再无二人能够做得。”
群雄听得明白，这些人的来意，显然是得知英雄大会将对金国不利，这才来争盟主之位。倘若欧阳震南凭武功夺得盟主，中原武林断然不会听他号令，却也是削弱了汉人抗拒蒙古的声势。段一红大声道：“哼！你出言未必太过尖酸刻薄，我帮帮主不在，你们所言那欧阳震南又在何处？只要他能够出来凭武功夺得武林盟主之位，我等服他便是！”
段一红声落之时，门外传来笑声，金祥天闻得，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震南。笑声传至，堂内片刻间静了下来。回首处，欧阳震南已在玉盏催的护卫下行了进来。金祥天见他进来，冷声问道：“欧阳震南，你已毁我山规，为何有上我华山！”欧阳震南面带微笑，微闭双眼，更不搭话。身旁的玉盏催朗声道：“金掌教，是这样的。我家岛主素问英雄大会英雄群聚，故而前来会上一会，也好讨个职位来！”
中原英豪大多闻得过欧阳震南的恶名，更知得他的必杀绝技“无敌必胜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但素知金祥天豪气冲天，建树颇多，加之足智多谋，便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望他，心想：“量他欧阳震南这武功再高不可测，也决不能是上千人的对手，无论如何我们绝不致落了下风，只听金掌教号令行事便是。”
金祥天心知今日若不武力解决，实难善罢甘休，群殴自是完胜。只是此举实难令他心服口服，朗声说道：“此间群雄已推举丐帮沧帮主为盟主，这位金国官人却横来打岔，要推举一个众所周知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若是沧老前辈在此，原可与你各显神通，一决高下。只是他老人家云游天下，居无定所，到处诛杀金狗奸贼，实难料到今日各位不请自来，未能在此恭候，他老人家日后晓得今日之事，定感遗憾。”
完颜通道：“既然沧老前辈不能够到来，定然是没有将武林盟主之位放在心上。以小可之见，不如就让欧阳先生和众位英雄之中任何一位一决高下。若是欧阳先生赢了的话，便坐上那武林盟主之位。倘若输了，武林盟主便有你们推举产生。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听得真切，此言看似有理，实则不然，无不愤然。金祥天冷笑道：“当今武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西医东恶之名。你让我等与他独斗，岂不是有意挑事？”玉盏促暴声叫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不等金祥天回话，人群之中林中寒已朗声叫道：“好，就有老夫和欧阳先生切磋一下！”
群雄闻得此言，无不惊诧而望，心想：“林中寒这是怎么了？明知自己不是欧阳震南对手，为何还要强行出头。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金祥天惊道：“林兄！”林月芳忙拦住，低声道：“爹，你干什么啊？你那里是他的对手啊！”林中寒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并不答话，起手抱拳道：“欧阳先生，就让我林某人见识一下您的混元罡气！”欧阳震南冷哼一声，道：“你没没有这个资格和我动手。”
众人闻言，气火焚身，纷纷叫嚷，南鸿高声叫道：“欧阳震南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师父愿意和你交手，是你的福气，你”他言未完，一道白光出现，一股强大的气流，已将他远远击了出去，种种的摔在地上。众人未见欧阳震南出手，心中诧异，四下望去，已见那旗牌官完颜通收气喝道：“你这小杂种，竟敢对我师傅出言不逊，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当真灭了我们的威风！”
他说话之间，林月芳已经奔至南鸿身处，道：“南鸿，你怎么样啊？”南鸿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哽咽道：“没，没事。”林月芳眼中含泪，对着完颜通骂道：“你们金人向来阴险歹毒，着实想不到你们竟然这般卑鄙，竟然暗箭伤人！”堂内一片哗然，群雄无不叫骂，林月芳起身朗声道：“今日你伤我师兄，我就来领教一下阁下高招。”
言出剑落，一记“六么花”对完颜通刺出，完颜通微微一笑，并不将她放在眼里，展开身法，伸手拧成柳叶掌，腾空跳起迎了上去，凌空劈下。众人见的，心中无不惊异，均想：“看不出这完颜通竟然会的这等诡异功夫，不知道林少镖头能不能够应付得来。”林中寒看得明白，猛然跃起，一把抓住林月芳后领，向后甩出，腾空一脚踢在完颜通肋下，随着一声惨叫，完颜通狼狈落地。
完颜通落地大叫：“卑鄙！我完颜通向来以为中原武林都是肝胆相照的真汉子，想不到你竟然会暗箭伤我，真是卑鄙。”林中寒冷道：“中原武林自然都是英雄好汉，都是肝胆相照的真汉子。你之所以会跌落地上，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众人见的林中寒以其人之道还至于其人之身，心中大快，纷纷笑言完颜通是罪有因得。
欧阳震南始终闭目养神，并不搭言。玉盏催见得完颜通被林中寒击落至地，心中气愤万千，凭他对完颜通身手了解，绝不会败在林月芳手上的，笑道：“众位英雄，既然大家不愿和我家岛主交手，一定高下，那就有我家岛主手下弟子完颜通替师出战与各位一较高下。倘若我方胜出，武林盟主之位就有我家岛主坐得，若是你们胜出，我等自当谢罪而回。不知金掌教和众位英雄意下如何？”
群雄要待答应，但见适才完颜通身形战法诡异异常，并未展开身法全面战斗竟被林中寒从中阻住，不知他尚有多少本事没施展出来，大家倒也不敢接口，都转头望着金祥天和林中寒二人。金祥天道：“阁下所言不是不可，只是我等人众，而你们只有他一人应战。到时我们赢了，只怕你们不服才是。”玉盏促抢声道：“正是如此。”玉盏催笑道：“这个金掌教不必担心，只要诸位英雄愿意应战，足下和愚兄愿意奉陪。金掌教觉得如何？”金祥天暗道：“这玉盏催果真聪明过人，他两兄弟虽在江湖上少有走动，但他们既然能够应战，绝不是泛泛之辈。还有那旗牌官步伐诡异，武功深浅尚且不知。”
群雄向来为金祥天聪明绝顶，见他一时难以决断，心中无不焦急。玉盏催见他迟疑，笑道：“金掌教，怎么？莫非你等武林英杰怕了我们不成？”段一红闻声，愤然叫道：“你等这般小辈，我们怎会惧怕！”金祥天低声与众贵宾商量，觉得对方此议实是难以拒却。与会之人之中，大都是江湖上侠名在外之人，手里都有两把刷子，只是不知和玉家兄弟、完颜通比起如何。
金祥天朗声道：“既然你们执意要比试一番，我等也不好拒人千里之外。只是不知你们谁先来？”玉盏催望了一眼身旁的欧阳震南，见他面无表色，心知他已将大权交于自己，当下道：“那就有完颜先生先来，其后是愚兄，再次是在下。”金祥天道：“好，那就有足下先来，其次林总镖头，接下来便有丐帮四代长老段长老。”
次序一定，大家起不来到华山练兵场地，金祥天手执长剑冲完颜通抱拳道：“完颜官员，我这有十八般兵器，任你挑选。”完颜通笑道：“多谢金掌教，我已习惯赤手空拳与人为武。”金祥天脸色一沉，朗声道：“好，那就得罪了！”
群雄见完颜通不挑选任何兵器，心中大喜，觉得此局金祥天必胜无疑。转眼间，他们二人已战了几个回合，只见金祥天手执长剑，步伐灵活多变，身法矫健、轻快洒脱、刚柔并济、富有韵律，手中之剑连出劈、挑、架、点、撩、刺、穿、挂、云等经典之作。直教完颜通心中叫苦，暗自恨道：“这老贼当真是用剑高手，剑到之处竟全无破绽。欧阳先生教我的嗜魂之手，那里有用武之地？”
林中寒亦是用剑高人，自然识得他所用剑法处于何处，奥妙所在，暗自惊道：“好剑法！”林月芳闻得他称赞，问道：“爹爹，他与你比来如何？”林中寒道：“吾与他本不是一路剑法，他所习剑法源自少林剑术，再加他悟性超人，如今已到登峰造极之时。你父所习剑路是些野路子，是当年一位恩人传授。两项剑处各有所长，他剑法正统，倏忽纵横，在攻击时具有以短乘长的特点。”
林月芳虽然懂了林中寒这几句话，却未悟到其中妙旨。起首再看台上，金祥天与那完颜通站得不可开交，不分上下。群雄适才必胜之心已荡然无存，均想：“想不到，这一小小的旗牌官经能有如此身手，与金掌教战得几十回合，难解难分，着实胜负难料。”
场上金祥天挥舞长剑，来去自如，完颜通攻守兼备。常言道，高手对决，讲究的是心态。金祥天腾身跃起，一记回马，长剑刺出，完颜通见他剑势凶猛，猛然腾空而起，动作轻快敏捷，腾空处，左脚点至右脚脚面，口中大声喝道：“沧海追月！”突然倒转身来，伸手亮掌，从空而落。
众人看的此时，心猛然提起，林中寒朗声叫道：“蹈海逐浪！”金祥天闻得他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脚下用力，滑至舞台边缘，侧身而出，凌空三剑展出，完颜通未至跟前，顿感肩头疼痛难忍，动作已有迟疑，就在他迟疑之际，金祥天已提起右腿踢在他腰间。完颜通身未着地，已横飞出去。
群雄见得，欢呼雀跃，欢呼声四起，金祥天收剑道：“承让了！”完颜通低头站起，问道：“你适才所用剑法，是哪路？”金祥天笑道：“适才所用招数是在下自行练就的‘凌空三才剑’！你可愿服？”完颜通低声道：“小可学艺不精，武功不济，自然愿赌服输！”金祥天笑道：“完颜官员年纪轻轻能有如此身手，已经很难得了。若不是林总镖头出言提醒，恐怕今日所败之人已是在下了。”
金祥天听得心中一惊，玉盏催、玉盏促两兄弟虽在江湖上名气不大，但自从追随了欧阳震南那老贼，卖国求荣，坏事做绝，心道：“为何只见玉盏促，那欧阳老贼和他那兄弟呢？”笑道：“原来是金国帐下官员啊，失敬失敬！不知二位不请自来，有何贵干呢？要不要里面详谈？”
玉盏促笑道：“我们虽不请自到来赴英雄宴，厚着脸皮做了不速之客，但想到得见群雄一面，却也顾不得许多了。”金祥天笑道：“既然如此，几位远道而来，不妨堂内就坐，喝上几杯薄酒！”酒桌之上，玉盏促起身朗声道：“盛会难得，良时难再复！现下天下英雄尽聚于此，依在下之见，须得推举一位群雄首领，领导武林，以为天下豪杰之长，各位以为如何？”
段一红拍案而起，厉声道：“此话说的是！不过我们已推举了丐帮沧老帮主为武林盟主，正在推举副盟主，阁下有何高见？”玉盏促冷声大笑，道：“沧白鹭断然武功深不可测，但是在我家岛主眼前不过是虫蛀一般，那里配得上武林盟主之位？”此言一出，众人无不起身叫嚷，气愤万千，丐帮众人反应尤为剧烈，纷纷叫骂。完颜通道：“好吧！既然大家都不大愿意相让，我们何不清楚沧前辈出来与我等一见啊。也好让小可一睹沧帮主的尊容。”
金祥天起手笑道：“完颜阁下，你说笑了。那沧帮主一向喜欢云游四海，并无固定居所，我等一时哪里请得来，想到以后须有人统一指挥，故而才想推举一位副盟主出来啊，一应紧急之事！”玉盏促冷笑道：“莫说沧白鹭不在此处，就算他在的这里，也不敢和我家岛主会上一会！各位英雄，天下武林的盟主，除了我家岛主，再无二人能够做得。”
群雄听得明白，这些人的来意，显然是得知英雄大会将对金国不利，这才来争盟主之位。倘若欧阳震南凭武功夺得盟主，中原武林断然不会听他号令，却也是削弱了汉人抗拒蒙古的声势。段一红大声道：“哼！你出言未必太过尖酸刻薄，我帮帮主不在，你们所言那欧阳震南又在何处？只要他能够出来凭武功夺得武林盟主之位，我等服他便是！”
段一红声落之时，门外传来笑声，金祥天闻得，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震南。笑声传至，堂内片刻间静了下来。回首处，欧阳震南已在玉盏催的护卫下行了进来。金祥天见他进来，冷声问道：“欧阳震南，你已毁我山规，为何有上我华山！”欧阳震南面带微笑，微闭双眼，更不搭话。身旁的玉盏催朗声道：“金掌教，是这样的。我家岛主素问英雄大会英雄群聚，故而前来会上一会，也好讨个职位来！”
中原英豪大多闻得过欧阳震南的恶名，更知得他的必杀绝技“无敌必胜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但素知金祥天豪气冲天，建树颇多，加之足智多谋，便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望他，心想：“量他欧阳震南这武功再高不可测，也决不能是上千人的对手，无论如何我们绝不致落了下风，只听金掌教号令行事便是。”
金祥天心知今日若不武力解决，实难善罢甘休，群殴自是完胜。只是此举实难令他心服口服，朗声说道：“此间群雄已推举丐帮沧帮主为盟主，这位金国官人却横来打岔，要推举一个众所周知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若是沧老前辈在此，原可与你各显神通，一决高下。只是他老人家云游天下，居无定所，到处诛杀金狗奸贼，实难料到今日各位不请自来，未能在此恭候，他老人家日后晓得今日之事，定感遗憾。”
完颜通道：“既然沧老前辈不能够到来，定然是没有将武林盟主之位放在心上。以小可之见，不如就让欧阳先生和众位英雄之中任何一位一决高下。若是欧阳先生赢了的话，便坐上那武林盟主之位。倘若输了，武林盟主便有你们推举产生。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听得真切，此言看似有理，实则不然，无不愤然。金祥天冷笑道：“当今武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西医东恶之名。你让我等与他独斗，岂不是有意挑事？”玉盏促暴声叫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不等金祥天回话，人群之中林中寒已朗声叫道：“好，就有老夫和欧阳先生切磋一下！”
群雄闻得此言，无不惊诧而望，心想：“林中寒这是怎么了？明知自己不是欧阳震南对手，为何还要强行出头。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金祥天惊道：“林兄！”林月芳忙拦住，低声道：“爹，你干什么啊？你那里是他的对手啊！”林中寒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并不答话，起手抱拳道：“欧阳先生，就让我林某人见识一下您的混元罡气！”欧阳震南冷哼一声，道：“你没没有这个资格和我动手。”
众人闻言，气火焚身，纷纷叫嚷，南鸿高声叫道：“欧阳震南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师父愿意和你交手，是你的福气，你”他言未完，一道白光出现，一股强大的气流，已将他远远击了出去，种种的摔在地上。众人未见欧阳震南出手，心中诧异，四下望去，已见那旗牌官完颜通收气喝道：“你这小杂种，竟敢对我师傅出言不逊，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当真灭了我们的威风！”
他说话之间，林月芳已经奔至南鸿身处，道：“南鸿，你怎么样啊？”南鸿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哽咽道：“没，没事。”林月芳眼中含泪，对着完颜通骂道：“你们金人向来阴险歹毒，着实想不到你们竟然这般卑鄙，竟然暗箭伤人！”堂内一片哗然，群雄无不叫骂，林月芳起身朗声道：“今日你伤我师兄，我就来领教一下阁下高招。”
言出剑落，一记“六么花”对完颜通刺出，完颜通微微一笑，并不将她放在眼里，展开身法，伸手拧成柳叶掌，腾空跳起迎了上去，凌空劈下。众人见的，心中无不惊异，均想：“看不出这完颜通竟然会的这等诡异功夫，不知道林少镖头能不能够应付得来。”林中寒看得明白，猛然跃起，一把抓住林月芳后领，向后甩出，腾空一脚踢在完颜通肋下，随着一声惨叫，完颜通狼狈落地。
完颜通落地大叫：“卑鄙！我完颜通向来以为中原武林都是肝胆相照的真汉子，想不到你竟然会暗箭伤我，真是卑鄙。”林中寒冷道：“中原武林自然都是英雄好汉，都是肝胆相照的真汉子。你之所以会跌落地上，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众人见的林中寒以其人之道还至于其人之身，心中大快，纷纷笑言完颜通是罪有因得。
欧阳震南始终闭目养神，并不搭言。玉盏催见得完颜通被林中寒击落至地，心中气愤万千，凭他对完颜通身手了解，绝不会败在林月芳手上的，笑道：“众位英雄，既然大家不愿和我家岛主交手，一定高下，那就有我家岛主手下弟子完颜通替师出战与各位一较高下。倘若我方胜出，武林盟主之位就有我家岛主坐得，若是你们胜出，我等自当谢罪而回。不知金掌教和众位英雄意下如何？”
群雄要待答应，但见适才完颜通身形战法诡异异常，并未展开身法全面战斗竟被林中寒从中阻住，不知他尚有多少本事没施展出来，大家倒也不敢接口，都转头望着金祥天和林中寒二人。金祥天道：“阁下所言不是不可，只是我等人众，而你们只有他一人应战。到时我们赢了，只怕你们不服才是。”玉盏促抢声道：“正是如此。”玉盏催笑道：“这个金掌教不必担心，只要诸位英雄愿意应战，足下和愚兄愿意奉陪。金掌教觉得如何？”金祥天暗道：“这玉盏催果真聪明过人，他两兄弟虽在江湖上少有走动，但他们既然能够应战，绝不是泛泛之辈。还有那旗牌官步伐诡异，武功深浅尚且不知。”
群雄向来为金祥天聪明绝顶，见他一时难以决断，心中无不焦急。玉盏催见他迟疑，笑道：“金掌教，怎么？莫非你等武林英杰怕了我们不成？”段一红闻声，愤然叫道：“你等这般小辈，我们怎会惧怕！”金祥天低声与众贵宾商量，觉得对方此议实是难以拒却。与会之人之中，大都是江湖上侠名在外之人，手里都有两把刷子，只是不知和玉家兄弟、完颜通比起如何。
金祥天朗声道：“既然你们执意要比试一番，我等也不好拒人千里之外。只是不知你们谁先来？”玉盏催望了一眼身旁的欧阳震南，见他面无表色，心知他已将大权交于自己，当下道：“那就有完颜先生先来，其后是愚兄，再次是在下。”金祥天道：“好，那就有足下先来，其次林总镖头，接下来便有丐帮四代长老段长老。”
次序一定，大家起不来到华山练兵场地，金祥天手执长剑冲完颜通抱拳道：“完颜官员，我这有十八般兵器，任你挑选。”完颜通笑道：“多谢金掌教，我已习惯赤手空拳与人为武。”金祥天脸色一沉，朗声道：“好，那就得罪了！”
群雄见完颜通不挑选任何兵器，心中大喜，觉得此局金祥天必胜无疑。转眼间，他们二人已战了几个回合，只见金祥天手执长剑，步伐灵活多变，身法矫健、轻快洒脱、刚柔并济、富有韵律，手中之剑连出劈、挑、架、点、撩、刺、穿、挂、云等经典之作。直教完颜通心中叫苦，暗自恨道：“这老贼当真是用剑高手，剑到之处竟全无破绽。欧阳先生教我的嗜魂之手，那里有用武之地？”
林中寒亦是用剑高人，自然识得他所用剑法处于何处，奥妙所在，暗自惊道：“好剑法！”林月芳闻得他称赞，问道：“爹爹，他与你比来如何？”林中寒道：“吾与他本不是一路剑法，他所习剑法源自少林剑术，再加他悟性超人，如今已到登峰造极之时。你父所习剑路是些野路子，是当年一位恩人传授。两项剑处各有所长，他剑法正统，倏忽纵横，在攻击时具有以短乘长的特点。”
林月芳虽然懂了林中寒这几句话，却未悟到其中妙旨。起首再看台上，金祥天与那完颜通站得不可开交，不分上下。群雄适才必胜之心已荡然无存，均想：“想不到，这一小小的旗牌官经能有如此身手，与金掌教战得几十回合，难解难分，着实胜负难料。”
场上金祥天挥舞长剑，来去自如，完颜通攻守兼备。常言道，高手对决，讲究的是心态。金祥天腾身跃起，一记回马，长剑刺出，完颜通见他剑势凶猛，猛然腾空而起，动作轻快敏捷，腾空处，左脚点至右脚脚面，口中大声喝道：“沧海追月！”突然倒转身来，伸手亮掌，从空而落。
众人看的此时，心猛然提起，林中寒朗声叫道：“蹈海逐浪！”金祥天闻得他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脚下用力，滑至舞台边缘，侧身而出，凌空三剑展出，完颜通未至跟前，顿感肩头疼痛难忍，动作已有迟疑，就在他迟疑之际，金祥天已提起右腿踢在他腰间。完颜通身未着地，已横飞出去。
群雄见得，欢呼雀跃，欢呼声四起，金祥天收剑道：“承让了！”完颜通低头站起，问道：“你适才所用剑法，是哪路？”金祥天笑道：“适才所用招数是在下自行练就的‘凌空三才剑’！你可愿服？”完颜通低声道：“小可学艺不精，武功不济，自然愿赌服输！”金祥天笑道：“完颜官员年纪轻轻能有如此身手，已经很难得了。若不是林总镖头出言提醒，恐怕今日所败之人已是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