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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再战欧阳

第三十三回 再战欧阳

少林武艺传千秋,独奇罗汉十八手。狄震独在密室之内,照比画所说细心修炼。因他已有易筋经的功底,修炼起来,甚是轻松自然。他收气睁目,只觉身轻如燕,在密室之内,小试了一把,只见他提气、抱拳、扎马一气呵成,接着右脚跟上,虚步而立,前手一攻打在前方石板之上,轰然一声巨响,石板四下碎了。狄震惊讶的看着双手,喜道:“想不到,短短两个多时辰,我的功力又上了一个层次。如此下去,大仇必然得报。”想想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不知道林月芳在外急了没有。狄震喜形于色,踏上阶梯,准备行将出去。

练武场上林中寒手执长剑与玉盏催战在一处,只听乒乒乓乓的剑剑相碰之声。玉盏催亦是视剑之士,与林中寒交手之间,已感他剑术与金祥天所使剑术大有不同,却又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心下暗自惊佩:“林中寒果不愧为用剑高手,他行剑之处,全然不同于传统套路。着实一时难以攻破!”

林中寒对玉盏催剑法亦是感到惊奇万分,暗道:“玉盏催的剑法虽然不够深邃,但却是在这些简单的招式之内,已将我的刺、点、崩、绞等技法阻挡在外。得想一攻克之法才是。”他犹豫细想之际,玉盏催已提剑快步攻来,轻盈的步伐变换,潇洒的一记腾跃,凌空劈下,简单而快速的三剑斩出,林中寒“啊”的一声,剑已落地。

玉盏催飘然落下,疾速执剑刺出,林中寒见得心中大惊,忙以轻快之步后退而去。突然玉盏催停住,笑道:“林总镖头,你输了。”林中寒抱拳道:“阁下运剑如风,剑力顺达,行步轻快,腾跃潇洒,敏捷快疾,实令在下敬佩不已。”望了望手上剑伤,又凄然道“我认输!”玉盏催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请林总镖头回到座位。”林中寒低头落寞行下台来。

群雄本以为林中寒能够胜的那玉盏催,却不想这般狼狈输掉,均心说:“林总镖头原是武林之中用剑数得着的数一数二的高手,那玉盏催剑术竟然能够在二十回合之内将他手中之剑拖下,可以想象玉盏促的功力应不在他下。”林中寒就坐到座位之上,玉盏催朗声道:“众英雄,现在战绩是一比一平手。这样一来,第三局便成了决胜局。按照之前约定,接下来该有段长老对战愚兄玉盏促。不过,愚兄刀法在我之上,为了避免伤亡,我想接下来让你们多挑些人出来一起上,免得到时你们输掉觉得心亏。诸位觉得怎样?”

群雄均知他是有意挑衅,定要对众英雄欺辱一番,故而说话如此狂妄,实是令人难忍。众人喝骂声中,段一红竹棒一摆,大踏步走到场中央,道:“在下是丐帮四代长老段一红,入帮数十年只因武功不济,实难胜任高职。今日本不愿与你等动手,只是你三番五次出言相辱,在下就只好领教一下令兄的高招了。”段一红的武功修炼数十年,已颇为精湛,打狗棒法虽然未学,究使他原来武功迎战,未见得会输于他。眼见玉盏促年甫三旬,料想他纵得高人指点相授,功力也未必高深,他知此局事关武林安威,自己只能胜,不能败!

金祥天本见玉盏催击败林中寒,心中焦急,但是听得段一红言语慷慨,信心十足,心知他定然有必胜把握,朗声道:“段长老,你只管一心迎战,其余之事不必挂心。”段一红道:“金掌教,众英雄,请放心,我段一红定然不会让武林盟主之位落入他人手中!”望了一下玉盏催,又道:“可以开始了吗?”玉盏催笑道:“段长老,你可想的明白,只身一人与愚兄对战?”段一红道:“你这等磨叽,莫不是你怕我伤了他不成?请玉公子放心,老朽出手必然会手下留情!”

玉盏促早在下面摩拳擦掌,蠢蠢欲动,闻得段一红这般藐视自己,心中好不生气,大声喝道:“段老头,你怎么说话?待我斩下你的狗头再说!”言罢,便腾身跃到台上,一记泰山压顶,手执大刀,落在台上。玉盏催见玉盏促猛身落下,心叫不好,暗道:“原本我想以完颜通和我之力胜的前两局,便可以不让大哥出手作战。谁想完颜通那家伙竟然那般不中用,还得大哥还得上台作战。看段一红年纪,身法站姿,定是修为高深之人,大哥如何是他对手!这当如何是好!”

段一红见得玉盏促上来有一会儿了,而玉盏催却并无下台之意,朗声叫道:“怎么,难道你想和他一起来吗?”玉盏催笑道:“段长老说笑了,我怎么会。只是看你这把年纪了,我怎忍心让愚兄对你这样的老人动手呢!倘若一不小心伤了您老,到时不教众干英雄笑骂于我兄弟。”段一红急道:“比武之前你为何不说,偏偏在这紧要关头提起这等事来?如不愿比的话,自可回去,我等定然不会相拦!”

金祥天看得明白,知道是那玉盏催担心他兄抵段一红不过,料想玉盏促武功定是不怎样才是,笑道:“玉英雄,既然你不愿愚兄与段长老进行第三回合比试。以在下之见,你们可如何来的,如何回去!”玉盏催知他看出自己心思,好生尴尬,叫道:“诸位稍等,待我与我家岛主商议之后,再做道理!”金祥天道:“随阁下意愿!”

玉盏催行近欧阳震南,低声道:“岛主,我兄功夫深浅你是知道的,倘若他与那老乞丐动手,必输无疑。为了完成元帅交待下的任务,以岛主之见4,该当如何?”欧阳震南沉下脸,冷哼一声,道:““难道连人家老头也斗不过?快下去。”玉盏催甚是尴尬,他只道岛主有通天彻地之能,当世无人能与之匹敌。只是万万没想到因完颜通的失败,竟然让自家兄长在群雄面前丢人现眼。正自焦急,一个身穿金国官服的汉子走近身来,俯身在耳细语几下。玉盏催一听大喜,直起身来,朗声说道:“素闻丐帮的镇帮之宝,有一套叫做甚么打狗棒法的,是沧老帮主生平最厉害的本事。在下提议,要愚兄用手中之刀,取下段长老手中棍棒。若是取得下,便是胜出,各位一位如何?”

段一红一听他言,顿时暴跳如雷,大声喝道:“玉盏催,你有意为难老朽不成?那打狗棒法,向来只授我帮帮主。我一小小长老,怎能会的?”玉盏促叫道:“二弟,你这是作何!既然让我迎战,为何该战之时,却又这般阻挠。莫不是你怕我输给他不成?”

玉盏催并不答言,只道:“既然段长老不愿,也不会打狗棒法,那就是自认输得了!”群雄闻言,纷纷叫骂,直教玉盏催太过强词夺理。众人纷乱之时,突见一人跃身出来,落至距玉盏催不到几米之处,群雄望去,并不识得此人,只见他面容清秀,身材匀称魁梧。金祥天见此人出来,一时不知是喜是忧,暗道:“这下坏了,他明知欧阳震南在这里,为何还要出来!这不是节外生枝吗?”

林中寒见得此人,猛然起身,对他细细打量,只道:“此人为何和恩公长得这般相像?”林月芳见得,忙嬉笑上前,拉住他胳膊道:“你跑哪里去了啊?为何这时才出来,想急死人家啊!”那人正是狄震。狄震对林月芳微微一笑,只道:“你且回去坐下,待我完事再与你慢慢详谈!”

玉盏催只感眼前此人甚是眼熟,细想一番,大叫道:“狄震!”欧阳震南闻声,猛然睁开双眼,见得是狄震不假,心下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为何三番五次都弄他不死?难道有人暗中相助与他不成?”狄震笑道:“不错,正是你爷爷我!怎么样啊,打不过人家,就像用言辞将别人击败吗?”玉盏促见他出言不逊,起身上前,高声骂道:“你个杂种,你命倒是挺大啊。三番五次都弄不死你,今日再次相遇,老子叫你有来无回!”狄震笑道:“杂种怎么说话啊!看来你家祖宗没有教育好你啊!就你这头笨猪,也想和你爷爷动手,我怕到时你会跪下求我饶你狗命。”

玉盏促欲起刀斩出,玉盏催忙拦住,低声道:“大哥,岛主不说话,我等且不要擅自行动。不然岛主不会饶恕的!”玉盏促无奈扭头长叹,玉盏催冷道:“看来今日好戏才刚刚开始啊!呵呵,若阁下不嫌,可愿与在下切磋一下!”狄震笑道:“适才闻得你想见识一下我丐帮的打狗棒法,此言当真?”玉盏催惊道:“你会打狗棒法?”狄震冷道:“会不会,你说了不算!”回头对段一红道:“段长老,借你手中竹棒一用如何?”

段一红间的眼前青年在此局势之下,言谈自然,举止优雅,料想他定有些身手,朗声道:“小兄弟,打狗自然需用我丐帮棍棒。接着!”狄震接过,喜道:“谢了!待我打过狗之后,再还于你!”又对玉盏催道:“你们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啊!”玉盏促见他言出傲慢,疾声叫道:“宰你这等杂种,我一人足以应付!”狄震冷道:“好吧,今日我便打断你的狗腿!”

群雄心下忐忑,不知眼前少年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不顾死活,挑战玉家兄弟。狄震看得明白,知道他们心意,暗道:“我泱泱大国,群雄云集,竟然面对欧阳震南时,这般胆怯。倘若都有古老前辈那般肝胆,该有多好!你们小瞧于我,我偏要在三招之内将他手中大刀击下。”

言罢,便腾身一跃,到了台上,玉盏促深吸口气,来到台上。狄震执棍不动,只等玉盏促攻来。玉盏促见他动也不动,不知道他要耍什么手段,暗暗咬牙,大喝一声,举刀横扫出去。眼见玉盏促来至跟前,狄震嘴角微微翘起,猛然转身,收起前腿,重心后移,口中叫道:“倒打哈狗”,击在玉盏促刀背。玉盏促一击不中,欲挥刀下劈,只见狄震猛然回身,大叫:“偷劈华山”,再次打来,一时躲将不及,一棒打在肩头。群雄见得,无不惊诧,适才的怀疑,不相信已抛到九霄云外,喜上眉梢,齐声叫道:“好!”

玉盏促顿感臂膀酸麻,手头一颤,“当啷”一声,刀应声落地,欲蹲身捡起。狄震手中棍棒挥舞,叫道:“花火飞蝶!”眼看击到玉盏促小腿之上,一道真气竟将玉盏促挪了位置,狄震一棒打在台子之上,迅速回身站稳,双眼等着欧阳震南,喝道:“老贼,你们已经输了。武林盟主之位你是没戏了。接下来,该算一下我和你之间的帐了!”

欧阳震南猛的起身跃,一柄大刀随身飞出,一下落在台上,朗声道:“你命可真大,两次丢入悬崖,都能不死。且还练得一身功夫,倘若你再练上一段时日,必然能够超越于我。只可惜,你没那个机会了!”言语之间,杀气外露,双眼布满血丝,大喝一声,腾身跃起,长刀劈出,混元罡气顿时凝成一并巨大幻化刀影,凌空而下。

群雄见得,大叫不好,林月芳情急之下,大叫:“小心,狄震!”狄震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猛然间腾身后翻,空中一个优雅的倒滚翻,轻松落地。那混元罡气击在身前一米之处。落地之时,手中竹棒回身投刺而出。欧阳震南旋身而起,一脚将棍踢出,人在长空,暴喝一声,再次劈出。狄震稳扎马步,双手凝聚真气,口中大喊:“双手推山”,猛然推出。

欧阳震南混元罡气构成的长龙和狄震的真气在空中轰然相遇,顿时轰鸣声响起,群雄忙举起衣袖掩面。待硝烟散去,众人定眼相望,只见狄震和欧阳震南怒目对望,更不动弹。金祥天看得清楚,见得欧阳震南双手颤抖,狄震面带难色,像是受了伤。暗道:“他们两个莫不是两败俱伤!”时过一会,只闻天空传来一阵炮鸣声,欧阳震南道:“今日我有要事在身,等我回头再来取你小命!”

欧阳震南等着狄震,对玉盏催道:“玉左使,打道回府!”欧阳震南说要回去,群雄刚刚见得他的功力,自然不敢出面相拦。狄震见欧阳震南走出大门,心头一松,“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双膝跪在地上。群雄见得,忙围上来。林月芳见他情况危急,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处,奔将过去,抱住他身,哭问道:“狄郎,你怎么样啊?金掌教,大夫,大夫!快叫大夫!呜呜……狄郎,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爱你!”

群雄喧嚣声四起,均道:“想不到他年纪轻,经能够和欧阳震南对上一对,他日必是一代宗师!”林月芳的声音在整个练武场来回回荡,见得林月芳这般哭叫,心头有不少动楚一时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她所言众人听得清楚。林中寒近身安慰,林月芳哪里听得下。

欧阳震南走出练武场,坐进轿子,暗暗咬牙,心下惊道:“他当真是武学奇才?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的功力竟然骤增数倍。究竟是谁在暗中相助与他?”欧阳震南细想今日所用招式,自道:“他的一招一式均显出少林武学的影子,难道他已投身佛门?不然怎会的少林十八手,适才他分明是用的少林十八手中的双手推山!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习得这等上乘武学。背后定有高人,会是谁呢?”欧阳震南一行人,慢慢消失在华山脚下。欧阳震南暗暗担忧,如此下去,假以时日,我必命丧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