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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1 / 2)





  “王爷,清歌她今日有些不爽利,怕是不能见客,王爷还是改日吧。”

  段铭承忍着不让自己黑脸,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花梨木的座椅扶手:“杨夫人,这是昨日清歌亲口应了的。”

  “王爷见谅,确实是清歌妹妹今日身上不好。”秦丹珠连忙说道。

  段铭承眯起眼瞳,指尖又敲了两下:“那本王正好去探病便是了。”

  国公府婆媳两个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姑娘家来了月事,本就不是病,他一男子,探望什么?探姑娘家的癸水吗?

  不得已,也只能耐着性子好声相劝:“一点点不爽利罢了,哪里值得大张旗鼓呢,歇上一歇也就好了的,王爷改日再来也是一样。”

  见靖王阴沉不语,秦丹珠说道:“清歌妹妹昨日应了王爷的时候我也是亲耳听的,绝没有拦阻的意思,只是妹妹今日确实身上不好,王爷既是对妹妹一片关心,为何不愿体谅一二?”

  卫家人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段铭承就算是心有不虞,也实在不好再做强硬要求,思及昨日分别之时那丫头确实面色不佳,也有几分担心她确实是动了气恼身上不舒服,毕竟昨日那名太医回去之后他也已经亲自问过了,郁结于心,气血瘀滞。

  也罢了,若是真的不适,自己这样强硬要见人,确实说不过去。

  也不过是再等等。

  靖王的起身告辞,让卫家婆媳二人齐齐松了口气。

  结果他却死活也没料到,这一等,竟是一连数日都没等到卫家点头。

  堂堂靖王,每天往国公府跑,所求的不过见一面说几句话罢了,又不是要直接抢婚,这一份诚意怎么说也够足了,然而卫家从上到下众口一词,不能见。

  靖王殿下脸色日渐阴沉,一身的火气只用看的也是人人皆知,卫家人心中苦笑不迭,却也没法言说,只能硬着头皮一次次的好言相劝,不知究竟的靖王既见不着佳人,又不能真的大闹国公府,心中的暴躁和气恼已经快忍不住了。

  ——他当日就不该信了那丫头的胡说八道!

  一个软绵绵的‘好’字就搪塞了他!骗他放她缩回了壳里,就再也不冒头了!

  小骗子!尽会装乖骗人!

  靖王的一肚子邪火没法冲卫家发泄,却让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个个头皮发麻,但凡这几日撞在靖王手里的案子,没半个能落了好的,每一个都是从重发落,刑讯的时候手段也愈来愈辣,官员们个个都塞了一耳朵的哭爹喊娘,除了每天必要的公事之外,全都有多远就躲多远。

  他们不好受,纪清歌也同样不好受。

  这次初癸来势汹汹,完全出乎了她自己的意料。

  原本想着或许是头一两日吃食上没留意,注意调理,撑过了癸水前两日就好了,结果却根本没有用。

  每天不离手的抱着汤婆子都不顶事,白日里虽然没什么精神,但看看书说说话还能分散一点注意力,最难熬的是到了夜里,疼得几乎难以入睡。

  纪清歌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知道这世上有部分女子小日子的时候是会疼痛,可……

  ……她前世的时候并没有这样过啊!

  纪清歌抱着汤婆子发呆。

  她前世的时候……初癸并没有来得这样晚。

  而是纪文雪订婚宴过后不久,就迎来了这意味着女孩儿成人的标志,为此还曾被贾秋月肆意嘲讽过——

  ——得了汉子开|苞就成人了,可见大姑娘骨子里就是个□□的。

  可今生,离纪文雪订婚宴过去都已经快一年了,她都没想起来这回事!

  为什么前世今生她的初癸时间相差了快一年之久?而且她前世虽然日子过得艰难,但每个月小日子的时候却并不会如此疼痛。

  姑娘家的小日子,多少都要有些烦躁胀坠之类的不适感,这她前世也有,但这样疼得让人难以忍受的情况,她前世却没经历过。

  但这一份疑问,注定寻不到解答,纪清歌也没办法,一想到很有可能今后每个月都要来上这样一遭,心里就愈加烦闷,如今那太医开来的安神药到成了她离不开的东西,每日睡前也只有喝上一碗,方才能借着药力睡上一会。

  这一场几乎没有止境的腹痛让她一时半会没精力顾及其他,所以也就完全没想到——靖王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未防自己忍不住带人强闯国公府,靖王殿下这几日的日程安排得也是满满当当,提笔在最后一本卷宗末尾写了结案,回到靖王府的时候,夜色早已深沉。

  曹青早就习惯了自家王爷忙起来废寝忘食,眼见王爷终于回了府,刚想去接过马儿的缰绳,迎面就被问了一句——

  “有回复了么?”

  曹青噎了一瞬,他当然知道自家王爷这句话问的是什么,可憋了半晌,也只能赔着笑说道:“说还没大好。”

  曹青硬着头皮……别说是他家王爷了,连他都觉得过了。

  就算是要摆谱端架子,总也要悠着点吧?这一天天的拖着不见,难道还能是什么大病症?真要是大病,却又不见请太医,摆明了就是躲着呗。

  所以……他家王爷那一日到底是干嘛了?

  居然闹成了这样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偷偷瞥一眼王爷的脸色,曹青心里直发颤,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劝一两句,还没等开口,就见靖王殿下深吸口气转身就走。

  曹青一个字都不敢问,只在心里长叹一声——非得把人给惹毛了,有意思吗?

  帝京入夜是有宵禁的,但靖王殿下却不在此列,静谧的街道上蹄声显得分外清晰,不过片刻,暗夜之中,就有一人一骑立在了安国公府那青砖垒砌的高大围墙之外。

  脑中回忆了一下这座宅邸的布局,一息过后,墙外就没了人影,只有一匹神骏非凡的马儿百无聊赖的刨了刨蹄子。

  段铭承承认他的忍耐和退让已经彻底耗尽,她以为躲在卫家身后就能避而不见就此陌路?

  做梦呢。